什么每年赚得越多的商家,反倒不用上交赋税,没赚到几个钱的,反而赋税征收比例越高,这又是何道理!谢县令又有什么诡辩之辞呢?”
“这是谁跟你说的胡话?说也说不准确。
我的政策是——卖的数量越多,赋税征收比例越低,卖得越少,赋税征收比例才越高。”他倒还是那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何错误。
“那这样不是让大商家越做越大,越赚越多,而小商贩渐渐无利可图吗!谢县令,你这是收受了多少贿赂才想出这样奇葩的方法为富商谋利啊!”祁辰昱直言不讳,厉色威声。
“收受贿赂?你把我谢方方看成什么人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民生,为了百姓,为了荟城的繁荣昌盛!”他双手叉腰,小嘴一嘟,看起来气鼓鼓的样子,甚是好笑。
“谢方方?谢国公家的那个有名的庶……哦不,公子?”祁肆夜若有所思,这个名字他之前好像听过。
“你要说庶子就说呗,我又不在意。”谢方方一副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的表情,被人看破身份后更加肆无忌惮,整个人斜躺在了椅子里,玩世不恭的样子。
“你当年科举时的那篇文章,当真是炫技之作,一共七十六行,每一行都比前一行多一个字,整篇文章言辞华丽,文采斐然,妙笔生化,被朝中大臣争相传阅,人人都赞不绝口,都夸国公爷的小儿子虎父无犬子,真乃旷世鬼才。就连父……就连皇帝陛下都对你的文章赞颂有加,破格直接封你为上县县令,从六品上,小小年纪且毫无经验,竟然就有统管一方之权。”祁肆夜一边回忆,一边感叹道。
“永王殿下,我早已看出了您的身份,您不用再装啦!”谢方方漫不经心地点出了永王的身份,但却依旧躺在椅子上,也不愿站起来行礼。
“你既然是国公府家的公子,宫中大小宴会你自然也是见过我的。”祁肆夜对于身份被识破也并不吃惊。
“不过你当年那篇文章,虽表面上是在歌功颂德,但却暗藏玄机,首行的第一个字,次行的第二个字,第三行的第三个字……以此类推到最后一行的最后一字,连起来却是一段对朝廷和皇帝的讽刺和批判,针砭时弊,激浊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