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他说得目瞪口呆,这县令之言虽然也确有道理,但真有他说得这么玄乎吗?
羡雪站了出来,继续与此巧言令色的县令据理力争:“即使如你所说,商品之间确实有细微差别,但这样的差别,需要定差了几十倍的价格吗?天价之米不是坑害百姓吗?”
这谢县令已经一扫刚才伏小做低的姿态,挺直了腰板,硬气回道:“我们荟城的所有商品都是有严格的等级区分标准,明码标价,百姓皆可以根据自己的不同需求和家庭财务状况,按需自由选择从一谷到五谷的产品,我又没有强制任何人购买昂贵的米,何来坑害百姓?”
“可是你们的桃儿并不是商家所言什么专供洛氏享用,在骥城的高山上所种,这样不是以次充好,欺骗买家吗?”
谢县令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却也不急着反驳,回头看了看椅子的位置,慢慢悠悠地坐下了。
“敢问三位,你们有尝过五谷桃吗?难道它不配被送到洛氏或者进贡给皇家吗?”他不急不躁,气定神闲。
“即使好吃,难道就能一个卖一两吗?又不是用玉石珠宝雕琢的!”祁辰昱也跟着反驳道。
“还是那句话,我并未强迫买不起的人买,有钱的人花更多的钱买到他们觉得更有价值,更能与他们生活品味相匹配的东西,难道这不是一件好事吗?”此人还颇有些古灵精怪的诡辩之才。
“行,有钱人是可以挥霍他们想花的钱,谁也管不着,可他们该交的钱是不是也应该一分不少地交给官府呢?”羡雪直截了当,正中问题核心。
“何意?”县令一副困惑不解的表情。
真不知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祁肆夜也站了起来,眼里泛着凌人的寒意:“听说谢县令竟敢在荟城擅自施行私政,有悖于朝廷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