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窈窈被对方突然倾身而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噌噌退了两步。
“哈,我就随便问问,大家看着都挺好奇的。”
说着她趁着看向舞台下的几个吃瓜群众的功夫,又往后撤,拉开了与对方之间的距离。
真是奇了怪了,这人在戏剧社里瞧着总是一副松散的模样,怎么一下子气势变得这么吓人。
林窈窈当然有着自己的小九九。
因为总是被撞见丢脸场面的缘故,她从一开始就讨厌鸦隐。
但随着那人似乎要搭上宫氏那条大船后,则不敢再擅自挑衅对方。
没成想,竟然会在话剧练习时撞上一个据说是暴发户出身的女生,冲来当面找鸦隐的麻烦。
而且,那些在明显情绪激动下的说辞,似乎并非毫无逻辑。
如果这个鱼拾月的母亲,刚好是鸦隐父亲在外面包养的情妇呢?
“咳,鸦同学你跟鱼同学以前认识呀?”
鸦隐点了点头。
林窈窈心里一喜,没想到套话套得这么顺利。
于是她立刻追问道:“那你和她应该不只是普通校友的关系吧?”
鸦隐瞄了眼台下那几个开始假装忙着收器材,实际上耳朵都悄悄竖起来的社员,笑了笑。
“当然不是。”
“她对我……大约有点类似于林同学你对成野森那样的感情吧。”
林窈窈迟缓地张大了嘴,发出了一声充斥着满满疑惑的‘哈?’。
不待她细问,只听对方又说:“不过鱼拾月的程度应该要比你更深一些,刚才不都咒我死了吗?”
“那会儿林同学你,只是喊了两句‘成野森我恨死你了’,就从弓道部的活动室里冲出去了。”
此话一出,林窈窈立刻涨红了脸,甚至听到了舞台下发出的几道闷笑声。
“你——”
“我怎么了?”
鸦隐笑眯眯地继续补刀:“林同学离开的时候小心地滑,别又摔倒了。”
林窈窈说又说不过,更没勇气动手,只能狠狠一跺脚,气急败坏地跑了。
鸦隐瞧着对方匆匆而去的背影,只感觉这人蠢得怪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