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的病情。”许在突然抢走秦斌的话头,并推着陆斯衡的轮椅转了个方向,彻底把他和秦斌隔开。
她边推着他边说:“秦主任认为政屿这次发病,虽然救治及时,但对心肌还是产生了损伤。他的心脏本来就是移植的,国外的心源情况不好确定。
斯衡哥,你知不知道政屿是在哪家医院做的移植手术?”
陆斯衡挑高眉梢,思索片刻:“克利夫兰医学中心。”
在米国医学界,梅奥排第一,克利夫兰第二,但要说心胸外科,克利夫兰全球第一。
刘家送唯一的孙子去那做手术,是除了陆丙杭之外,最好的选择。
轮椅推到医院领导专用电梯,许在摁下按钮,眼睛盯着电梯门框上的数字显示屏,似随口说一句:“不知道他的病案能不能调过来,给我们做一下参考?”
陆斯衡轻掀眼皮,盯着电梯金属门上女孩的倒映,想起刚刚在玻璃幕墙外看见她与秦斌的那一幕。
什么讨论政屿的病情。
撒谎!
她那张脸都快哭出来了,而秦斌还对她动手动脚。
这两人竟然敢有事瞒着他。
陆斯衡勾了勾唇,故意不接她话。
许在尴尬地不知所措,幸好电梯很快就到。
门徐徐打开,许在推他上去,又离开了电梯。
陆斯衡转动轮椅面对她,挑眉用下巴点着里面。
许在僵硬地站在电梯口,周围的医护人员开始投来好奇的目光。
她推诿道:“陆院,我还有些工作没完成。让邢助理推你回办公室。”
“呵!”
男人拿腔拿调的鼻音特别大。
他的食指点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工作没完成,就和秦主任在科室以外的场所喝咖啡?
邢助理,把心外科这个月的全勤奖都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