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的手术刀下就这么逝去。
就算是见惯生死的外科医生,也会在内心积压痛苦与自责。
许在想起那段往事。
因为手术失败,流言四起,父亲整日整夜地将自己关在书房内。
直到陆伯父提出两家人一起爬山散心,他才肯出门。
那天刘清麦有事,没能参加。
因为她年纪小,爬到半山腰就走不动了,吵着要哥哥背她。
就在吵吵闹闹间,密林中冲出几个男人。
她太小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当时有个中年男人说要为他女儿报仇,而她作为许承的女儿首当其冲,抓了和陆斯衡一起被关在一间木屋。
男人赎金赔偿都不要,只要她死,就一把火点燃了木屋。
幸好有陆斯衡不要命地挡在她身上,她才能毫发无伤。
想到这,她放空的瞳孔里,出现了一道曾经为她挡住烈火的身影。
白大褂加黑西服,陆斯衡的标配。
邢浩推着轮椅向他们走来。
因为是查他父亲的事,许在有些心虚,见到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就更别说秦斌,慌的一批,站着的时候还躬着腰,尽可能与坐着的陆斯衡保持平视。
陆斯衡扫了眼咖啡桌,明知故问:“许医生和秦主任喝咖啡呢?”
显而易见的事,倒让两人不知道如何回答。
见两个人都不接口,陆斯衡内心无声嗤了下,继续不疾不徐地问:“聊公事?”
不等他们找借口,他又道,“有什么公事不能在办公室里谈的?”
虽然他眼里含着笑意,但眼底没有温度,话里的意思太明显了,秦斌想要赶紧解除误会。
“陆院,我俩在这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