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厌殊立在凉亭外不远处遥遥望着。
而亭中的姿容绝代的白衣妇人神色平静,见到楚厌殊,只道。
“澈儿,来娘这里。”
楚厌殊抿了抿唇,他从未要将他和段聿晟之间的事隐瞒下去。
即便他的爱欲并非世俗正道,他也无畏无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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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厌殊抬步上了凉亭,一撩衣摆,弯身跪地,扬起脑袋,轻声问道。
“阿娘,是您让父亲留意孩儿行踪的吗?”
萧月卿对上乌行澈沉静无波的眸子,被人这般似质问的语气,她并未生气,只是有些许难过。
她与自己的孩子一别数年,今终于寻回,她自然事事会多留意几分。
乌行澈的异状,萧月卿早就看出来了。
“所以你带回的那个人,就是当初你跟娘说的救你的人?”
楚厌殊垂了眼睫,嗯了一声,思虑半晌才道。
“阿娘,我心悦他,可否求您让父亲放他离开,他来此地只为寻我,诸般纠葛,孩儿不便跟您言明,但他并无恶意。”
萧月卿呼吸一窒,神情有些难以置信。
楚厌殊跪的笔直,仿佛无论将会迎来什么,他都绝不躲闪。
萧月卿早已有所猜测,所以并不惊讶。
但是乌行澈这般与她言明,她一时还是接受不了。
她拼命生下又养大的孩子,分离数载,回来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不说。
如今竟要不顾世俗眼光,同一个男人在一起。
萧月卿只觉满心惆怅。
可思来想去,她更担心澈儿会过的不幸福。
乌擎隶昨晚已经来过了,与她浅浅说了一些关于乌行澈这失踪四年的事情。
虽然不多,但足以窥见她的孩子这四年里吃了很多苦。
萧月卿心疼的难受,她不欲责备乌行澈,起身将人扶了起来,叹声道。
“澈儿,你容娘想一想吧。”
楚厌殊自知愧对母亲的生养之恩,他心底满是愧疚,闻声回道。
“阿娘,是孩儿不孝。”
萧月卿笑容勉强,抬眸看向乌行澈的目光里多是疼惜怜爱,几乎看不到什么责备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