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辛戾吸了吸鼻子,眼眶里的泪水一颗颗的砸下来。
他吼完这一句,再多的狠话他就说不出来了。
他就知道,十几年都没能研制出的解药,不会那么巧突然就能研制出来。
是他太心急了,一醒来只想着同贺阎表明心意,什么都没问清楚,让人瞒了他那么久。
但就算他醒来后就发现了,又能如何呢?
已经散尽的内力也找不回来了。
陆辛戾满含悲伤的泪水持续不停的滚落,砸在被褥上,很快浸到了棉花里。
贺阎大气都不敢喘,像是被主人责骂的小狗,眼睛都耷拉着。
“陆大夫,不难过了,好不好?”
他伸手去碰陆辛戾的肩膀,却被人直接躲开。
这一幕落在贺阎眼睛里,就像是被一根针刺了一样疼。
陆辛戾从来都不会拒绝他的。
直到贺阎才觉得害怕起来,他张开胳膊将人禁锢在怀里,脑袋搁在陆辛戾肩头,难过的哭诉。
“你知不知道,你当时手冰冷的可怕,我寻了好多大夫都解不了你的毒,赖长老,谟长老来了,却发现以往能压制雪枯毒的药也失去效用了,我找不到救你的办法,你难道要我看着你,就这么死掉吗?”
陆辛戾被人一通话说着心尖涩痛,他最不想连累贺阎。
可如今因为他,贺阎坚持数年的努力付之一炬,沦为最下等废人。
陆辛戾被逼没办法,通红着眼睛转头看向贺阎。
“我死了又怎么样?!谁强迫你救我了!你好好的做影卫不行吗?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