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马上就要死了,我还可以陪你很久,只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久而已。开心一点,起码你已经比大多数人幸运了!”
张启灵不语,只是收紧手臂,将她牢牢地锁在怀里。
他从小到大见证过的最大的死亡是白玛的死亡,但他从一开始就明白被康巴洛人的秘药毁掉了身体根基的白玛陪不了他多久。而且,那时候还有一个苏意一直陪着他,走在他的身边。
即使后来苏意在外流浪,辗转多地,其实他大多数时候也知道她在哪里,知道她只是身不由己,知道是张家内部出了问题,而不是阴阳两隔。
如果不是张启灵还筹备着在年前再带着人手去一趟马嵬坡疑冢,苏意也不愿意在今天提起这件事,坏了气氛。
可她也是真的不想看到他们为了一个不可能的结果受伤。
夜风凉透酒香,鲛人哼着悠扬动听的调子,轻轻扫去了堆积在人们心上的疲惫。
这一晚,所有人都做了个好梦。
第二天,苏意难得没有睡懒觉,一大早就把睡在院子里的人全部弄醒了搞卫生,就连黑眼镜也难逃一劫。
“都说了做卫生不能只做表面,看看这犄角旮旯里,全是灰,全都要擦!”
“我说大小姐,我是租客,付了房租的,你好意思让我干活吗?”
“不干活没饭吃!”
“……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扫呗,谁扫得过你呀!”
在屋子里睡的苏意也没有放过他们,直接推门进去后把床上睡一堆的张海楼和张海侠摇醒,洗脸水和牙刷直接摆在他们面前。
“苏意姐,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起来把卫生打扫干净,中午还有时间的话我来做饭!”
接收到重要信息的张千军从隔壁屋子里窜进来,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