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呢？早一点我就不用浪费时间杀光所有人了。”

贾语娟突然又收敛了笑变成一脸的憎恨。

“你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来救我，为什么不等我死了才来救我！”

然后是哭泣。

“姐姐你救救我好不好？”

大火还在烧，已经听不到村民的哀嚎，大概全都死了吧。

“姐姐”，贾语娟一边笑着一边流泪，眼睛里满是哀莫大于心死，“为什么有的人做尽坏事却能被夸，有的人却连活着的权力都没有？我爸娶了我妈，所以我们都是他的附属品随便他打骂吗？可我不想做别人的附属品，也不想被支配着活。”

“姐姐，我不需要被救，我要的是同归于尽。他们不死，死的就是我们了，我其实不想死的！”

“姐姐，这个世界太痛苦了，下辈子，我不来了！”

笑和哭交织着扭曲了贾语娟原本白皙温婉的脸蛋，她自己挣脱了苏意的手朝着悬崖下面直直地坠落下去。

于是，那双痛苦到绝望的目光就这么停留在了苏意的脑海里，经久不能忘记。

“姐？姐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苏意？不会被吓傻了吧？”

“你说谁傻呢？信不信我跟族长说让他给你发个张家追杀令！”

“哎哟，我好怕怕呢！”

打不过黑眼镜的张海楼选择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苏意突然握紧了张海楼的手，眼睛依旧没有聚焦，嘴里念叨着。

“人不是生来平等吗？为什么不能一起活着？”

张海楼还没有组织好语言，黑眼镜已经先一步给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