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祥心虚的后退两步,心想能护着她的都在太子府没过来,不禁眼眸闪烁,心噗通噗通地跳。
“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对他,闹也要有个度!”佐鸣宇走到她面前,用力抓住她的肩膀。
陈吉祥吓得一缩,佐鸣宇一向对事不对人,在他面前,自己毫无气焰。
华玦轻声说:“别打她……”
佐鸣宇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拖到床前:“给他把锁打开!”
陈吉祥从身上掏出钥匙,把铁链子“稀里哗啦”地打开,她看到华玦的脚踝已经有血溢出。
佐鸣宇慢慢扶起华玦,从衣架上拿起衣服帮他穿好,然后扶着他往外走:“你可以走吗?”
华玦点点头:“有点头晕,没事。”
走了几步,他停住脚,转头看着他们身后的陈吉祥,良久,两行泪从眼眸中缓缓淌下,继而,转回身,慢慢走着和佐鸣宇离开和瑰宫。
陈吉祥颓然坐在床边,看着带血的铁链子,沾着血的床单,和拉开的抽屉里的空药盒,心里像堵着东西,难以自已。
她大声喊:“来人!给本宫收拾干净!”
上了轿子,华玦对佐鸣宇说:“我这样子,不想回王府,能去你那里待几天吗?”
佐鸣宇点点头。
佐鸣宇的府邸典雅优美,整洁简约,他让管家去收拾一间客房给摄政王居住。
华玦走在回廊里稍微环顾了一下,轻声问:“你也不娶妻,就这样一个人生活?”
佐鸣宇没有回答,神情淡漠地和他一起往前走,华玦侧眸看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她有时候很任性,这些年大家都宠着她,这次确实做得出格,但你是男人,多担待。”佐鸣宇说。
华玦抿抿唇:“你还是护着她。”
“你的房间收拾好了,沐浴的水也放好了,药我会让管家给你送去。”他按了按华玦的肩膀,嘱咐了些,就转身走了。
华玦泡在温热带着药酒的水中,看着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色,他闭上眼眸。
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孑然一身,反倒落得轻松自在,他从浴盆里站起身,水顺着他优美的肌肉线条流淌下来。
在这一瞬间,他非常想她,想和她一起离开皇宫,离开朝政,离开京城,在一隅角落,安静的生活。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对他,他忘不了那耻辱地感觉,像发情的牲畜一样被人摆布,他已经分不清吉祥和母后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