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祥没说话。

容瑾舔了舔嘴唇,不再言语,低头看书。

“嗯。”陈吉祥一边拆信,一边敷衍了一声。

容瑾抬头看着她,沉吟良久,轻声说:“如果没有师兄,我早就饿死在街头了,也不可能遇到你,他对我有恩,我不会和他争。”

“你是不争,也要看我愿不愿意吧。”她低头看信。

“他比我好。”容瑾放下书,眼眸闪烁。

陈吉祥没理他,因为华玦信上说要她一缕头发。

她眉头一蹙,心想这个九尺男儿,在战场上这么婆婆妈妈,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她回信又数落他一番,让他把精力多放在战场上,不要胡思乱想。

将信塞入信封,她又思虑片刻,心想这个时候,还是多哄着点好,于是去厨房拿剪刀剪下一段发辫,放在信封里。

容瑾默默看着她进进出出,当她把头发放入信封时,又嫌恶又娇嗔的样子,让他心里酸楚了一下。

她将信封封好,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去给侍卫,让他替我交给佐鸣宇。”

“要不然,”容瑾在她身后说:“你今晚陪师兄吧。”

陈吉祥站住脚,停顿了片刻转过身:“你又来这一套,上次不是闹过一次吗?你烦不烦啊。”

说完她拿着信跑了出去。

等她回来,发现容瑾还坐在那里,脸上多了一些泪痕。

“干什么,你演苦情戏啊。”陈吉祥发脾气,本来为了他得罪了佐鸣宇,他反而大方的让自己去陪别人。

她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加上不知道明天怎么面对佐鸣宇,还要天天哄着华玦,一股无名火弄得她心烦意乱。

碗里的粥也凉了, 容瑾赶紧擦了擦眼泪:“我去给你热热。”

不多时,他将粥小心翼翼端过来。

转头一看,她去了床上,靠在床头看书。

他端着粥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用勺子轻轻搅动,然后舀起一勺吹吹送到她嘴边。

陈吉祥侧眸看着他,气消了一大半:“我又不是病号,不用你伺候。”说着,还是很受用地慢慢喝了粥。

“我当然不愿意你去陪别的男人,”容瑾眼眸中露出哀怨:“我知道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