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祥低下头,眼神躲闪,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她想轻轻抽出手,却被佐鸣宇执着地握紧。
这一个月中,佐鸣宇暗示过两三次,都被她敷衍躲避过去了,她刚刚和容瑾团聚,久别重逢难分难舍,每晚都留在他的医舍。
“我先去写信。”她找了个借口。
佐鸣宇只好放开她,眼眸追随她离去的身影,低头轻声叹息,不知道这次她能不能给自己机会。
如今陈吉祥的毛笔书法写的行云流水,虽然和华玦佐鸣宇这些人没法比,但在普通医师们里是可以浑水摸鱼的。
她口气严厉地训斥华玦要把心思放在战事上,不要过于分心,不要轻敌,不要过于自负,这样一想,脑子里都是他的缺点。
然后她将信折好放在信封里,想想总觉得还缺点什么,人家给她雕刻了一枚玉坠,自己回了只言片语,显得过于轻率。
于是她将自己一只金耳环摘下来放在信封里,封好。然后将另一只放在首饰盒里,等待他回来的时候凑成一对。
看到容瑾在集市上给她买的银梳子静静躺在首饰盒的底层,她用指尖摸了摸,轻轻咬了咬下唇。
午后。
她将信交给侍卫:“交给佐大人。”
然后悄悄下楼,贴着墙溜回了医舍。
医舍的两面墙都有窗户,外面是绿草树荫,窗下有书桌、书架,床铺靠墙,屋里明亮,飘着药香,容瑾收拾的简朴优雅。
现在这里变成了陈吉祥的安乐窝,她几乎是无忧无虑,肆无忌惮。
桌子上堆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