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堂,会客间。
“你同情他们?”
华玦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上半身靠着椅背,一条长腿轻松地搭在另一条腿上。
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椅子边缘,另一只手则搁在抬起的膝盖上,手指轻轻地敲打着,看着跪在面前的齐舒。
齐舒右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手指不自觉地微微颤抖,汗水沿着他的额头滑落,他眉头紧锁,嘴唇抿着,默不作声。
“摄政王殿下,您干嘛不直接带走他们,非要我去。”他声音颤抖。
华玦哼了一声,嘴角略微翘了翘,没有说话。
他知道,凭吉祥倔强的性格,这样把她带回去她还会逃走,他要攻心,要让她重新爱上自己,抛弃容瑾。
“我从来不给别人第二次机会,你要珍惜,下次再忤逆我,你一定会后悔。”
华玦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弯腰抓起他的手臂,齐舒疼得嘶嘶吸凉气。
他一手握他的腕部,另一手放在肩上,轻松一旋,齐舒的手臂又恢复活动了。
华玦背着手走从吉安堂后门走出去,齐舒从地上站起来,擦着额头的汗水,瞥了一眼门口,嘴角下垂,眼眶通红。
午时,医师们坐在一起进餐,齐舒一直沉默不语,用左手拿着汤匙在勉强吃东西。
陈吉祥好奇地看着他,别的医师都吃完去休息了,容瑾今天出诊,桌子边就剩下他们俩。
“今天既没吃菜花又没吃红烧肉,你又恶心了?”她问。
齐舒没理她,去舀碗里的丸子,舀了几次都没成功,一脸晦气。
陈吉祥从他手里拿过汤匙,帮他舀上,放回碗里,他拿起来放到嘴里,没滋没味地咀嚼。
“你右手怎么了?一会让医师给你看看呀?”她问。
齐舒摇摇头,没精打采地说:“过两天就好了。”
“你想吃哪个?”陈吉祥问他。
齐舒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菜,他指一个,陈吉祥给他夹一个,放到他汤匙里。
凑合着吃完饭,陈吉祥起身收拾碗筷,齐舒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两天后。
华玦让齐舒给容瑾安排了一天一夜的出诊。
“怎么明天才能回来?”陈吉祥反对。
齐舒无可奈何地说:“那家是我们的老主顾,他老父亲摔坏了腿,他说无论如何要明天早上再让医师离开。”
容瑾看着陈吉祥:“那你今晚就住在吉安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