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商昌河表情十分难看。
等商时鸢踏入府内,商昌河突然抡起手中的板子——
“谁允许你在书院败坏你妹妹名声的?你明知她在这府上过的有多艰难,你从小金尊玉贵长大,你妹妹却吃尽苦头,好不容易回府你还不愿意放过她?处处为难陷害,有你这样做姐姐的吗?!”
那板子快要落在商时鸢身上时,她避开来,旋即听到沈醉之急匆匆的声音,“你打阿鸢做什么!”
商昌河见沈醉之过来,将眼底的阴狠收起来几分,“你问问她今日在书院做了什么!”
沈醉之一把将商时鸢护在怀中,没理会商昌河的话,仔细检查她的手臂,“疼不疼?”
商时鸢摇头,小声道,“娘亲放心,我没被打到。”
沈醉之将人拽到自己身上,“无论她在书院做什么,夫君都没理由动手!阿鸢本就坠崖,身上的伤刚好,夫君这板子若落下去,她旧伤复发怎么办?”
“她整日就会在你面前装委屈,装这儿疼那儿疼!”商昌河怒道,“你知不知道她今日在书院,逼得柔儿差点被大理寺带走!大理寺那是什么地方?查案子的,一旦卷入大理寺,她身为女子,这名声不要了?”
“夫君知道书院具体发生了什么吗?”沈醉之才不信商昌河的话,那个商云柔一贯有心机,若不是她故意招惹,阿鸢绝对不会设计陷害!
“她今日从马背上跌下,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在柔儿身上,结果动手的根本不是柔儿,而是余侍郎家中那个庶女!平白无故什么罪名都往自己妹妹身上安,真是越发是非不分!”
商昌河越说越气,“不就是看到了太子殿下教柔儿骑马,就嫉妒成这样,身为女子,没有半点容人之量,且柔儿还是你的妹妹,商时鸢,你真是让我失望!”
沈醉之听着商昌河的话,得知动手的是余侍郎的庶女余瑶后,她便清楚了一切,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夫君应该知道,余侍郎家中的庶女,与柔儿关系一向要好。”
商昌河有一瞬的怔愣,“要好又能代表什么?再要好柔儿也不能干涉那余姑娘要做的事!”
沈醉之望着眼前恼羞成怒的商昌河,眼底渐渐浮起一片失望,“侯爷还真是偏袒她,无论何事,总要站在她那边!”
她侧眸,传琥珀上前,“琥珀,你把今日发生的事,一一告知侯爷。”
琥珀正准备开口,便听外头传来一道低沉嗓音,“不必麻烦商姑娘的婢女,本王今日就在书院,侯爷若想知道真相,尽管来问。”
侯府内的人全都愣住,扭头就见临安王顾裴策大步朝着侯府内走来,他身后还跟着小跑起来准备禀告的侯府门房。
缙云紧随其后,走到商昌河前,将今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