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夫是认识她的,回头说了一声,车帘微微挑起,黄盛道:“你先上来,我还有事情交待。”
柳茵上了马车,一肚子的怨气,“有什么好说的?也不怕你家母老虎杀过来?”
黄盛道:“她不会来,我想了个法子……”
“你还会想法子?”柳茵嗤笑,“你能有什么法子?当初说得好好的,等你休了那母夜叉就把我娶进门。我孩子都给你生了两个,却还得找别的男人做挡箭牌。你从来都没作为,哪有法子?”
黄盛很是恼怒,“还提这些做什么?你已经嫁给了宋垚,难道还要逼我休妻?”
“不是你不能休,你是不敢休!当初接管丝绸生意,那母老虎帮你拿了不少本钱,不然这华锦阁能落到你头上?不过你终究是个蠢材,最近手中拮据,生意赔了不少吧?”
黄盛一把薅住柳茵的衣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是说,黄家这一代实在不济,你不过是矬子里拔大个,才能着实有限。今日居然放任你老婆打我,真是既无能又软弱!”
黄盛的脸狰狞起来,攥住衣领的手不由发力,柳茵以前也没少跟他闹,加上今天又被黄夫人暴打,难免口无遮拦。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无非是给我几两碎银,说形势逼人,以后别再见面。你被拿捏成这样,就是个窝囊废!”
黄盛气得掐柳茵的脖子,“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生意做不好的赔钱货!看丈人家脸色的窝囊废!自己人被打,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懦夫!不敢让儿子认祖归宗的软骨头!”
黄盛红了眼,手劲儿越来越大,柳茵这才知道害怕,拼命挣扎,然而黄盛杀红了眼,双手不受控制,将这段日子所有愤懑都集中在柳茵脖子上。
柳茵俩眼一翻,晕死过去。
黄盛疯了一样还是不停手,外面车夫听到动静,害怕地问:“爷!您怎么了?没事儿吧?!”
黄盛犹如被敲了一记,突然间转醒,看着不喘气儿的柳茵吓了一大跳。他跌跌撞撞跑下车,正不知怎么办才好,远处传来马蹄声。
伴着火光,一队官差骑着马朝这边而来。
黄盛吓得腿都软了,怎么来得这么快呢?自己不过是失手,前一刻刚掐完,官差马上就来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