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三次,她当真是好极了!
被他碰过就这般不堪,她便这般嫌恶?
昨夜她的抗拒被他失去理智忽略,此刻他耳边清晰回荡着她低声哭喊着“她不愿意”,求他别碰她。
他在她心里就是个趁人之危的登徒子,欺凌女子的恶霸。
在卿府被抄之前,她是家承钟鼎的千金小姐,从小娇养在深闺没吃过半分苦头,如今被他强迫与受辱无异。
她那样出身的女子,名节被毁,寻死,她做得出来。
容寂越想,胸腔里的怒火乱窜,却无处发泄。
卿言抱膝坐在床头,他音量故意放得很大,说的话她在屋里都能听见。
采桑和采月在大人走后,赶忙想法子将她的房门打开。
“姑娘一天没吃东西了,如何要跟自个儿的身子过不去。”采桑将新鲜饭食放在桌上。
“大人心里是在意姑娘的,特意吩咐奴婢们好好照顾姑娘。”采月靠近床边,想扶她下地。
“姑娘行行好,别再折腾自个儿了,不然我和采桑又要被发卖出去,往后还不知道会遇上怎样的人家。”采月是真的怕遇上坏主,成天遭人打骂,在大人府上,好歹大人不会随意惩处下人。
卿言眼周红肿,哭过多次,流不出眼泪,心如死灰。
她担心的事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发生了,跌落泥潭后那本就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既已落得如此下场,她要么自戕一了百了,要么忍受屈辱继续苟活,只能二选其一。
她不甘爹爹蒙冤而死,想为爹爹洗刷冤屈,便要坚强地活下去,无论经历何种屈辱,她都不能死。
*
容寂愤而离府后,卿言两天没见过他。
第二天夜里,他回的稍早些,踏入内院,问她这两日的情况。
“姑娘饭菜用得少,每日都会浴身一次。”采月如实答。
这次他不仅站在院中,闻言后,他大步上前,破开她的房门。
卿言被突来的声响吓得一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拦腰抱起,往正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