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色渐退,暖光融融,若曦与胤禛携手往正院走去,路上,若曦轻轻挣开胤禛的手,歪着头嗔怪道:“方才罚得有些狠了,不过几句闲言碎语,犯不着这般大动干戈,我能处理的,你总不能这么护着我,让她们心生怨怼。”

胤禛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若曦,伸手将她垂落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柔声说道:“我都听到了,她们这般口无遮拦,若今日轻易放过,往后还不知要生出多少是非,我怎能让旁人轻看了你。”

若曦心中一暖,知晓他是在维护自己,嘴上却还不依不饶:“可到底是在一个府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胤禛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重新牵起若曦的手,轻轻捏了捏,目光满是坚定:“有我在,你无需操心这些,我自会拿捏分寸。”说罢,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满是甜蜜。

一路说说笑笑,不一会儿便回到了正院。胤禛刚踏入房门,便像是想起什么,转头对若曦说道:“今日该回将军府了,是你的回门之日,可都准备好了?”

若曦走到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一口后才打趣道:“您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我呀,不就出个人嘛。”

胤禛也跟着坐下,目光始终黏在若曦身上,他微微倾身,替若曦将茶杯添满,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若曦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让若曦心头一悸。“那可不行,回门是大事,须得风风光光的,我可不能让岳父觉着我亏待了你。”

胤禛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若曦笑着白了他一眼:“就你心思多,我阿玛才不是那般计较的人。”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甜滋滋的,为胤禛的这份用心。

吃过早膳稍作歇息,两人便乘上了回将军府的马车。马车装饰华丽,车内铺着柔软的锦垫,四角还挂着精致的香囊,散发出淡雅的香气。刚上车,胤禛便伸手扶着若曦,小心翼翼地帮她跨过车辕,待若曦安稳坐下,才跟着入座,还不忘顺手将一旁的薄毯拿起,轻轻盖在若曦腿上,嘴里念叨着:“这早晚还是有些凉意,莫要冻着了。”

若曦看着他这一连串细致入微的动作,眼中满是感动。

一路上,若曦轻轻撩开窗帘,看着熟悉的街景不断后退,心中满是期待。胤禛瞧见她这副模样,轻声问道:“怎么,想你阿玛了?”

若曦放下窗帘,转头看向胤禛,轻轻点头:“嗯,阿玛和成宇要回西北了。”

胤禛伸手握住若曦的手,给予安抚,大拇指还轻轻在若曦手背上摩挲着,似在传递力量:“等会儿见着岳父,好好陪他们说说话,咱们在府里多留些时效也无妨,今日我推了所有公务,只陪你。”

若曦嘴角上扬,骄傲的笑着。

雍亲王府的另一隅,宜修端坐在雕花椅上,手指轻轻叩着扶手,目光透过窗棂,似在凝思着什么。身旁的剪秋垂手而立,大气都不敢出。良久,宜修朱唇轻启,声音幽幽地对剪秋说道:“听闻年侧福晋今儿个因为冲撞了嫡福晋,被爷罚了月例后禁足了?”

剪秋微微颔首,轻声应道:“回侧福晋,府里都传遍了,说是年侧福晋在花园里同费氏嚼舌根,正巧被福晋和爷撞上,爷当下就怒了。”

宜修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哼,早就知道爷对嫡福晋用心,可真没想到,就为了那么几句闲言碎语,竟这般不留情面地罚了年侧福晋。以往她仗着年羹尧的势力,在这府里耀武扬威,何时把咱们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