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阳阳仔细回想着,喃喃道:“是有这么回事,当时看他那反应,我还真以为他不记得了。”

祁同伟接着说:“可后来咱们让他找那两个领养人的资料,你瞧他的动作,那叫一个迅速。几乎没怎么思考,就从一堆文件里精准地翻出了资料,推眼镜的动作都那么从容。这一前一后的表现,明显自相矛盾。”

刘阳阳恍然大悟,瞪大了眼睛说道:“对啊,祁队!如果他真的记不清领养人的事,找资料的时候怎么会这么快?这根本不合常理。难道说,他之前说记不清是在故意隐瞒什么?”

刘阳阳听着祁同伟的话,回想着之前种种不合理的迹象,心中满是对真相的渴望,可一时之间又实在找不到更多言语来表达。他微微低下头,眉头依旧紧锁,双手不自觉地在身侧紧握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他们的衣角。

几分钟过去了,刘阳阳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信任与期待,直直地望向祁同伟。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祁队,您说咱们接下来具体想干嘛?我也没啥主意,您说怎么做,我照做就是。” 说着,他挺了挺胸膛,仿佛在向祁同伟表明自己坚定不移的决心,无论接下来面对什么困难,都会毫不犹豫地跟随。

祁同伟站在原地,目光在福利院的大门、围墙以及周围的环境上逡巡了一圈,右手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思考片刻后,他转过头,眼神里透着沉稳与决断,低声说道:“咱们偷偷进去观察下。那院长既然有所隐瞒,明着进去,他肯定会提防,咱们很难有所收获。偷偷进去,说不定能看到他们不为人知的一面,发现一些被隐藏起来的线索。”

刘阳阳轻轻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与期待。他搓了搓手,像是在给自己鼓劲,小声说道:“祁队,听您的。咱们怎么个偷进法?是翻墙,还是找其他入口?” 他的目光随着话语又投向了福利院的围墙和大门,试图提前规划可能的行动路线。

祁同伟再次环顾四周,指着福利院侧面一处较为隐蔽的矮墙说道:“那边的墙比较矮,而且有几棵大树遮挡,不容易被发现。咱们从那儿翻进去,进去后尽量避着人,先观察工作人员和孩子们的日常,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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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眼,那眼神中传递着彼此深入骨髓的默契与信任。无数个并肩作战的日夜,早已让他们无需言语,便能洞悉对方心中所想。祁同伟微微颔首,那是无声的指令,刘阳阳立刻心领神会,嘴角轻轻上扬,回以一个坚定的眼神。

他们开始小心翼翼地整理身上的装备。祁同伟将腰间的枪套轻轻往上提了提,确保枪支在行动时不会发出声响;刘阳阳则仔细检查着口袋里的证件和笔记本,把它们摆放得整整齐齐,避免在走动时发出摩擦声。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克制,仿佛他们不是在整理装备,而是在雕琢一件艺术品。

整理完毕,两人脚步轻盈却又坚定地朝着那处矮墙走去。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祁同伟率先靠近车辆,他的右手轻轻搭在车门把手上,仿佛在安抚一头沉睡的猛兽。他缓缓发力,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车门 “吱呀” 一声,像是被施了魔法般,只发出了极其微弱的声音。

刘阳阳紧随其后,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小心翼翼地从车上下来。他的眼睛始终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耳朵竖得像雷达一样,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动静。每一个动作都格外谨慎,生怕惊扰到周围的宁静,打破这片夜的寂静。

月色如水,轻柔地洒在大地上,给世间万物披上了一层银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