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侧妃的地位摆在那,钱家表哥自然不敢多看一眼,只稳定心神诊脉。
半盏茶的功夫过后,方才恭敬起身恭贺:
“小的恭喜乔侧妃,您有喜儿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而乔初悦却异常平静,上上下下打量钱家表哥一遍,才抱着怀疑的态度说道:
“我有喜儿了?!这不可能吧!张军医前几天可是给我诊断过的,说冬日里倦怠, 我才会犯困。”
见钱家表哥一脸狐疑,祝心妍解释:“张军医是琥珀将军府上的大夫,一直随军侍奉,医术不凡。”
“略有耳闻!”钱家表哥点点头,倒也不谦虚,只是面上却显出不悦来。
“乔侧妃是初孕,脉络不明显,但凡不是偏重妇科者,诊不出是常有的事。若是乔侧妃不信,待半月后再让人诊一次即可。”
这时,大喜过望的吕嬷嬷才缓过来神,知道大夫最忌讳的是不信任自己。
所以赔着笑道:“表少爷说是便是了!张军医不是妇科圣手,难免有诊漏的时候。那敢问钱家少爷,我家侧妃这胎怀得可安稳,要不要用些药来固胎。”
见吕嬷嬷态度客气些,钱家表哥的神色才有所缓和。
“现在看不出。不过若侧妃信小的,等过些时日再看,方可定方子。”
“信、自然是信。那到时再劳烦表少爷走一趟。”
吕嬷嬷想付诊资,但刚才已得罪人家一次,怕拿钱打赏,倒像是轻视了,所以只一个劲的道谢。
祝心妍亲自送钱家表哥出去,回头进屋便见吕嬷嬷像保护大熊猫似的,在轻手轻脚服侍乔初悦。
“侧妃,您往后靠靠,银翘你拿个软垫过来。”
乔初悦倒是不领情,“嬷嬷你够了啊!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吕嬷嬷道:“怎么没一撇,要老奴说都有一撇一捺了,您这肚里不就揣着个金贵的小人儿嘛!”
“哎呀!你还真相信他啊!”乔初悦瘪着嘴。
“怎么不信!”祝心妍走过去,坐到她身边,给吕嬷嬷撑腰。
“嬷嬷做得对。这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不是一早就盼着有个孩子吗?怎么这会子有了,反倒是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