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闯之前受到赵程芝派出的人威胁,说他若不将姑母做的丑事供出,那这一生就别想安生。
躲到哪里,打到哪里,且不给打死,就让他苟延残喘的活着,生不如死。
杜家原是破落户,是得了赵夫人近年来的支援,才稍微有些起色。
杜闯从小也算是锦衣玉食,哪能放弃这般美好富裕的生活。
所以今日不是他死,就是姑母亡。
杜闯挥手一把将赵夫人推倒,回身又道:“当年是我姑母去信给我父亲,说想要一些慢性使人心悸的毒药。现今儿,信和送药的人俱在,不怕我姑母不认。”
闻言,赵夫人心如鼓擂、面如死灰。
怎么那样的信还留着,哥哥不是说已经销毁了吗?
她思索了一下,方才恍然大悟。
这主意原是哥哥出的,一开始就在拉我入坑。
且还不相信我,怕他死后,我会慢待自己的亲侄,所以便想用那封信来绑住几世的富贵。
果然是我的好哥哥,真是一把子好算计!
那我这么多年对杜家的付出算什么,临了落到最后竟被视如亲子的亲侄攀咬。
也是在这一刻,她哀莫大于心死。
她冷笑几声似是自嘲,突然停住,斜睨着赵程芝,恶狠狠的一字一顿道:
“我不信杜闯会在这个当口揭发我,一定是受你的胁迫。这是你一早就布下的局,先给南儿下药让她出糗,然后再一步步将事情引出。”
说完仰天大笑,回头对赵大人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拉下你们赵府伪善的面具,让你跟着一块出丑!”
赵大人神情僵硬,没有一点反应,只是钉在那里。
之前下药迷奸之事,还暂且算是家里事,只要双方不告发,官家便不会介入。
但事关人命案子,秦义便不可视而不理。
“事关十几年前的旧案,也不能单凭你的一面之词。来人,将杜闯和赵夫人暂时收押。”
衙役上来擒住两人。
赵夫人未叫一声冤屈,双眼空洞地站起,但刚迈动两步,就被女儿拖住。
“母亲,你若真跟他们走,便做实了害人之事,女儿和腹中之子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