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说起来都是一脸羡慕。
“也不知何时,我能像大皇兄一样,远离京师,有所作为,也免得成日里当这富贵闲人,老让父皇训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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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佥打趣道:“三哥是太闲了吗?那不如让父皇给你派个差事,也好施展一番拳脚。”
魏王一惊,猛灌几大口酒,连连摆手。
“别别别……敬谢了,敬谢了。”
滇州苦寒,哪有京城舒坦。
再说了,上头有太子和端王,魏王虽也身为皇子,却从来也不敢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富贵闲人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归宿。
一时嘴快罢了,他可不想惹祸上身。
李佥见状,哈哈大笑。
李恒表情淡淡,好似并没有听出什么。
李肇眼中则浮起一丝笑意,饶有兴致。
兄弟几个难得相聚。
尤其是太子,平日里不常露面。
相处起来让人很是拘束。
好在有李佥这个活宝活跃气氛,倒也其乐融融。
正在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走入大殿中,在李肇、李桓和二位皇子跟前恭敬行礼后,语速极快地说:
“诸位殿下,园子里有人来报,文嘉公主在映月湖寻驸马时,不慎落水……”
那映月湖在挖凿时为求景致,深挖两丈,湖水很深。
其他男子看公主落水只怕不敢轻易近身,女子又大多不通水性……
四位皇子皆是文嘉同父异母的兄弟,一听到消息,立刻快步赶去。
朝晖殿的臣子和华觞堂的端王妃以及一众女眷得知后,也惊慌起来。
不仅文嘉公主不见踪影,就连平乐公主也一去未归。
薛月沉心下略有不安,赶紧让丫头拎着夜灯,同女眷们一起,急匆匆地赶往映月湖——
此刻,映月湖的水波在夜色下泛着幽光。
湖畔的玉石栏杆边,早已围满了人。
“太子殿下来了。”
“端王殿下也来了。”
“魏王,淳王也都来了。”
众人争先恐后,向贵人行礼。
薛月沉与李桓几乎同时赶到。
但还是来迟一步。
文嘉已然被人打捞了上来。
她正脸色苍白地坐在地上,大半个身子倚靠在薛绥怀里。
薛绥从头到脚都湿漉漉的,显然是刚从水里上来。
她半蹲在文嘉公主的身旁,身上仍穿着那身喜服,脸上的妆容已然花了,神色凝重,眼神关切,很是心疼地在文嘉身上披了一件氅子,手指轻轻抚着文嘉的胳膊,轻声安慰着瑟瑟发抖的公主。
李桓问:“这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下人你一言我一语,却没人能说清事情的原委。
李恒又道:“文嘉,你来说。”
文嘉微微抬头,眼睛里流露出惊恐:“我,我不慎落水……”
李桓看一眼她,巡视般看着平静的湖面和栏杆。
“映月湖四周皆有木栏石柱,你怎会落水?”
文嘉轻咬下唇,无助地看着李桓和李肇等人,无措、苍白。
“太子,皇兄,我,我……”
未及出声,通红的眼底,已有泪水扑簌簌往下落。
薛月沉看着薛绥,也是奇怪。
“六妹妹,你不在喜房待着,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薛绥抬头,看一眼文嘉惨白的面容,低声道:“文嘉公主并非落水。”
众人大惊失色。
她平静地继续说道:“我方才开窗透气,恰好看见公主神思恍惚,举止异常,跨过栏杆,似有轻生之念……实在是事出紧急,我顾不得那许多,救人要紧。还望王爷和王妃恕罪……”
救了公主一命,能是什么罪过呢?
更何况,她这是“又”救了一个公主。
李桓深深看她一眼,眸底深邃。
魏王李炎和淳王李佥。也都朝她投去惊讶的目光。
原来这位就是薛六姑娘。
皇兄今日新纳的孺人。
灯火下可见她肌肤如玉,清冷矜贵,即便浑身湿透,也不显半分落魄之态。尤其她遇事沉着冷静,还能水下救人……
众人的目光在薛绥脸上来回打量,李肇却好似全然看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