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我们事关太子,若是告到府衙,不等案子上达天听,就会被人给压下来,因此给我们出了这个主意。”事已至此,痦子男也不敢有所隐瞒。
“我们一路上从不敢向别人透露上京的意图,也不知那江湖术士是如何得知,但他又不要钱,说得的确有道理,我们就……”
“就照他的吩咐做了是吗?”江珩接话。
皇帝像是一口气上不来,咳得凳子都坐不住。
“父皇您没事吧!”
皇帝喘息了许久,虚弱道:“刘卿,把他们带下去严加看管,还有那个江湖术士,务必给朕找出来!”
众人退去,殿内只剩下江珩和皇帝。
皇帝面色凝重,“你老实说,此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绝不是儿臣所为!”江珩撩袍跪下。
在皇帝心中,江珩一直是爱民勤政的好形象,此事一出,无疑是让江珩的形象大打折扣。
皇帝就算再念旧情,再疼惜江珩,也不会拿昭和子民开玩笑。
不过皇帝终归不忍,鼻腔里发出一声叹息,“从今日起,事情未查明前,你不要再插手朝中任何事,安心呆在你太子府即可。”
江珩走出御书房,看了一眼万里无云的天空,看来是有些人是看着皇帝身体每况愈下,坐不住了。
徐来守在宫门口,见江珩出来,上前道:“殿下,四皇子和六皇子登门拜访。”
这个时候过来,江珩浅笑,“那咱们得快点了,别让客人等太久。”
江珩回到太子府,先是喊来清风,“上次救的那户人家安顿好了吗?”
“回禀殿下,都安顿好了。”
“嗯。”江珩颔首,“秘密护送进京,告诉他们可以去击鼓鸣冤了。”
他随即整理了一下衣襟,朝正殿走去。
“皇兄你可算回来了,我坐得屁股都要生疮了。”说话的是六皇子江源,几个皇子中,他年纪最小,也活得最为无拘无束。
在穿着方面,深得江珩真传,湖蓝色的圆领锦袍,金镶玉的腰带上坠着七八个玉佩,一走动便叮了哐啷,让人不注意他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