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笑笑,“六弟说话还是这样没规矩。”
“这又没别人,要那么多规矩,累不累。”江源笑他无趣。
江珩扬手示意两人坐下,“就是,咱们兄弟几个,哪来规矩可讲。”他顿了顿接着问:“你们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哦,我回京自然是要先来拜见皇兄的。”江哲道:“至于六弟,是我半道上碰见的,我一说便吵着要跟我一起。”
江源挠挠头,“没办法,谁让两位兄长平日都不带我一起玩的。”
“我倒是想带你玩,但是最近情况不允许啊。”江珩说。
江哲:“是不是南山林场一案?父皇派兄长来调查吗?”
提起这个江源当即蹦了起来,“我听说过那件事,那几个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皇家猎场!”
“要不是我病了不能一同前往,我非当场打得那些人找不着北!”
“行了,你快坐下吧。”江珩道:“你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顿了顿,目光在两人脸上流转,继续说:“这些人是来告御状的,这状告之人,不是别人,是我。”
“这怎么可能!”江源厉声道:“这肯定是搞错了,我去求父皇。”
江哲面色沉重,“你别冲动!你连他们从何地而来,状告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去驾前替兄长求情,还是先听听兄长怎么说。”
江珩笑笑,不以为意道:“嗐,你们也用不着着急,大不了父皇削去我的太子之位。”
“如今九弟年幼,还有一个在肚子里,这太子之位要落也是落在你俩头上,反正都是咱们江家子孙,谁当都一样。”
“你们说是不是?”江珩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俩。
一番看似真心的推辞,江珩拍案而起,“行了,你们回去吧,用不着为我去求情,父皇将此案移交给刑部和大理寺,我相信会还我一个公道的。”
————————
“启禀皇上,狼牙县知县已经押送回京,这是他的口供,田地用向和钱款去处,还有……”
皇帝眼皮微抬,“还有什么,刘卿但说无妨。”
“还有与太子殿下的往来书信。”刘奔战战兢兢道。
内官将几本奏章和信件呈上。
大殿上鸦雀无声,众人屏息凝神,却见皇帝面若寒霜将奏章一合,“众卿可还有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