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药儿闭了闭眼睛，就算是杨靖骗了自己，就算是杨靖做过的事情让自己感到恶心，陈药儿还是不舍得对杨靖说一句难听的话。只自己一个人心里难受，就可以了。

“现在已经没事了。”杨靖安抚道，“以后我都不离开你半步了，好不好？”

“我们离婚吧。”陈药儿以为这句话很好说出口，却发现说出来的时候，心也跟着，猛得空了。

“你说......”杨靖的眼泪，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落了下来，因为心里极度地难受，杨靖几乎说不出整句话来。

“你听到了。”陈药儿别过脸去，“你可以在我不在场的情况下拿到我们的结婚证，离婚证应该也难不倒你吧。”

“不离婚。”杨靖把头埋在陈药儿身边，哽咽道，“有问题我们解决问题，不说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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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我死，要么离婚。”陈药儿知道杨靖的软肋在哪里。

可正是因为太过了解，所以在知道被背叛的时候，才更显得难以置信，难以接受。

所以，一句话便可以让杨靖疼地发抖，让杨靖对自己放手。

“为什么？”杨靖心里发疼道。

“很多事情说出来，大家都不好看。”陈药儿道，“我想和你体面地分开，不想闹得太难看。你先出去吧，见不到离婚证，你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我不离。”杨靖憋着难受，声音颤抖道。

“如果你想让我死，为什么还要假惺惺地救我？”陈药儿看向杨靖，眼里充满怨恨。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假装深情？为什么你可以做到一边专情一边背叛呢？为什么你要动林蒿？你明明知道她是陈杏林最爱的人，她是我的闺蜜！

看到陈药儿眼里的怨恨，杨靖的心突然像被大火焚烧一样。

“好。”杨靖艰难道，“我答应你。”

“那你去办吧。”陈药儿道。

杨靖起身，步履蹒跚，离开了病房。

杨靖没有回头，也好，陈药儿想如果杨靖回头了，自己一定舍不得让杨靖难过。甚至可以丢到自己的尊严，像叶敏一样，甘心与她人一起侍奉杨靖。

那样的话，陈药儿应该是会彻底消失了吧，只剩下一个满眼都是杨靖的傀儡。

原以为说出离婚已经难受的无法呼吸的陈药儿发现，杨靖的答应，才真正让自己痛到极致。

陈药儿狠狠按住胸口，以为可以抑制疼痛，却是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