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打招呼的。”电话里，鹿有之道，“不过来看看她吗？”

“不用了。”杨靖苦笑道，“我担心我会强求。”

挂了电话，杨靖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距离答应陈药儿的离婚，已经快一年了。

钟奶奶和甜妞都跟着陈药儿去到了新城，那是陈药儿从小生活的地方。无名也跟着去了。

杨念初，留给了杨靖。

“爸！”杨念初在杨嫂的看护下，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口齿清晰，却又奶声奶气。

“嗯。”杨靖应了一声，伸出双手道，“爸爸抱抱。”

“抱！抱！”听到杨靖要抱自己，杨念初往前走地更欢乐了。

杨靖把杨念初抱在怀里，亲了亲他。

“爸爸亲亲。”杨念初看了一眼杨嫂害羞又得意道。

“他太喜欢你了。”杨嫂笑笑道。

“嗯。”杨靖道。

“夫人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吗？”杨嫂关心道。

“嗯。”杨靖道。

“那就好。”杨嫂道，“其实有自己的事业也挺好，但是念初这么小，夫人可以等他再大一点。”

“你们照顾不好他吗？”杨靖道。

“我是担心他长大跟夫人不亲。”看到杨靖生气，杨嫂急忙道，“其实我们可以跟夫人一起去新城市的，就算不跟过去，偶尔过去看看也行。”

“不用了。”杨靖道，“就像你说的，有自己的事业挺好，所以不要去打扰她。”

“我们可以不去打扰她。”杨嫂道，“但是你们俩这样聚少离多，也不太好吧。”

“我自有分寸。”杨靖道，“很晚了，带念初去睡觉吧。”

“好。”杨嫂抱起听话的杨念初离开了。

离婚这件事情，除了陈药儿和杨靖谁都不知道，这是杨靖对陈药儿最后的请求。陈药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