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祺疏作为一国之君,第一次被这样的场景吓到失神。现在只要能救活袁赴,他什么都不避讳了。
“陛下,小女写个方子,须得交给可信之人去煎,否则即便喂了小女的血,师父也救不回来了。”李凫已经将手臂包扎好,情况紧急她有些口不择言,但皇帝听完也没有怪罪的意思。
她快速瞥了一眼,皇帝的长相比她想象中要威仪方正,眉眼间有着跟晟怀悯同样的沉着淡然,但他多了些令人胆寒的深不可测。
虽饱含岁月沧桑,但眸光仍明亮深邃。就是这样的一张脸,一声令下就能让她家破人亡。
晟祺疏迟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对着晟怀悯抬了抬下巴:“悯儿去吧。”
晟怀悯点头:“是,父皇。”
李凫听见声音没有着急抬头,稳稳地写完方子再检查了两遍才交给晟怀悯。
有师兄在,这才让她放心不少。
门口的思户羽与顾广岩刚又对呛了一轮,两个武将在殿外不敢造次,只能相互阴阳怪气几句,正好晟怀悯出来,两人一同拥了上去。
“殿下,陛下叫那姑娘来是干嘛的?世子和王妃都走了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顾广岩看出殿下脸色很不好。
而思户羽听他问完一堆无关紧要的事,只是伸出手来,捏了下晟怀悯的胳膊,轻声道:“殿下,无事了。”
晟怀悯像是有了点活过来的样子,他疲惫地闭了下眼睛,再一睁开满是愁苦,“我去熬药。”
他刚要抬步往前,又回过头抱了一下思户羽,虽不发一言但感觉似乎好些。
思户羽看他的样子也放心不下,便索性跟着他一起走了。
顾广岩更觉得这凛风邪门,跟姑娘亲密无间兴许是风流,跟殿下还这般“如胶似漆”的…
是了,无非就是那点功名利禄罢了。
他低头看了眼那堆账本,陷入沉思。
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