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袁老太看了看地上的人群向二姑问道:“怎么没见到大宝子的对象春花,不是告诉你把她也叫过来伺候吗?”

二姑想了想说辞,规矩的上前走了两步,猫着腰像婆婆说道:“我早让孩子去叫了,但方家不让闺女来。

方家说嫌咱家的规矩多,来了也是到这里伺候人的。

说咱们家明明是汉人,却非要按着旗人的规矩来。

人家说没啥大事的话就不让闺女过来了。”说着二姑就把头缩进了脖子里。

袁老太这时把脸拉了下来,真的是跟长白山似的。

她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不悦的道:“什么嫌咱家的规矩多?

大宝子刚当兵,他们的婚事就定下来了,那时候他们咋没嫌我们家的规矩多?

平时过年过节的,她到咱家里来,不也是给我磕头的吗,现在怎么嫌咱家的规矩多了?

还不是看咱家的大宝子要退伍回来了,部队上也没有给分配。

这是见大宝子没什么出息了,人家对这门亲事有想法了吧?

我就知道老方家以前把姑娘许给咱家,就是认为大宝子将来有留在部队上的可能。

到时候他家闺女好当军属去城里享福去。

哼,等大宝子回来了,就把她娶进门,到时候我在慢慢的收拾她,给她好好的立立规矩。”

这时,全屋子的人都没有吱声的了。

袁老太这时有点意识到,自己发脾气的场合不对了。

就马上转变了一下脸色,缓和了一下语气,向好爹说道:柱子,我是旗人,我们旗人待客说道有点多。

按照正常来说我是个女人,是不能上桌陪你们男人吃饭的。

但是因为还有两个女孩子,来者是客,就只能有我这个辈分大的来陪她们了。

现在这年头粮食都紧张,粗茶淡饭的你们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