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觉道:“哼!宋押司,那日有人亲眼见到宋押司策马飞驰,朝着东溪村方向而去。这还不够?林中那两个大汉恐怕也与宋押司难脱干系吧?”
宋江脸色一沉,手中捻着酒杯默然不语。躲在门外的鲍旭手中短刃已经缓缓拔出,就等宋江杯子落地,就要进去结果了这县尉。
“哈哈哈——”王觉忽的大笑起来,“刚刚都乃是与各位说笑,那张文远素来与宋押司不合,他所说之事又岂可信?”
雷横道:“王县尉可是要吓死我等!这等玩笑怎得说出口呢?”
宋江将酒杯缓缓放到桌上,笑道:“王县尉做得好买卖!”
次日,王觉家中有人送来一盒花茶,打开后里面满是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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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达在这赵员外庄上住了半月时间,每日里赵员外对其好吃好喝的招待,只是时日一久,鲁达不能出门便觉得在这庄子里面住的憋闷,每日里耍弄些棍棒解闷。忽有一日,赵员外与鲁达正在院中闲坐说话,只见金老着急忙慌的奔到庄上来,见了院中的赵员外和鲁达,左右看没见外人,便对鲁达道:“恩人,昨日有三四个公差上门来询问恩公下落,我只得推脱不知,然而那些公差又左邻右舍的打听,只怕是人多眼杂哪里走漏了风声,官府要来缉捕恩人。若有个闪失,老汉我一家可是对不起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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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达道:“嘿!你等莫慌,洒家自己离开便是,也省的连累了你们。”
赵员外稳住金老汉,然后思量片刻道:“提辖莫慌,我赵某人也非胆小怕事之人,否则也不会收留提辖。这里有一个去处足可安身避难,不知提辖肯否?”
鲁达道:“洒家如今是个逃犯,四处飘零,若有一处安身之地,怎会不肯?”
赵员外道:“如此最好!离此间三十余里有座山,唤做五台山。山上有一个文殊院,原是文殊菩萨道场。寺里有五七百僧人,寺主乃是智真长老,与我家关系匪浅。我祖上曾舍钱在寺里,是本寺的施主檀越。我曾许下剃度一僧在寺里,已买下一道五花度牒在此,只不曾遇到有缘之人了这愿心。若是提辖答应,一应费用,都是赵某备办,只是不知提辖肯落发做和尚吗?”
鲁达心想:如今官府四处追捕,师傅、师弟现在也下落不明,西北军又回不得,我还能去哪里?以往有个老和尚曾说我有佛缘,不想现在应了今日。一张度牒可是价值不菲,既然赵员外有此心意,不如暂且先去栖身,日后再图打算。想罢便道:“蒙员外做主,洒家情愿做了和尚。”
事情定下之后,赵员外便安排人连夜收拾衣服,盘缠等一应用品。次日一早起来,叫庄客挑了,赵员外和鲁达一路朝五台山而来。一路无话,巳时时分,到了五台山下。
寺院收下了赵员外不菲的礼物之后,鲁达和赵员外进了院中,见到了智真长老。智真见到鲁达之后暗暗点头,佛门金刚今日就要归位!
鲁达的头发在智真长老的剃刀之下窸窸窣窣的飘落在寂静的大殿地上,鲁达回想起了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光、在师傅周侗那里学艺的经过、在陷阵营中的种种,他闭上了双眼,长出一口气,双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