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皱了皱眉，将文化变小组发来的邮件转发给木信，建议文化变革先从高层开始，部门那边的推进不必停。

木信隐隐感觉到九月对普世集团目前的文化颇有微辞，但他身在文化中，已经习以为常。“九月，方便电话吗？”

“我在飞机上，落地后联络你。”

凌晨四点多，九月终于落地。打车到了住处。她抬头看了看夜空中的北斗星，在一众繁星里格外扎眼。

路灯昏黄，将她的身影拖得纤长。

她一转头，就看到尚云站在前面，像往常一样清冷的目光，清俊的面孔，深遂的眼眸流连在她周身，仿佛怎么都看不够。

九月怔在原地，以为又生出幻觉，她用力摇摇头，用手掐自己脸，生疼，疼出了眼泪。

“尚云？”

他没说话，看着她一步步小心翼翼走过来，仿佛要捕捉一只受惊的蝴蝶，不敢弄出一丁点声响。

触摸他的脸时，手从他身体里穿了过去。他的身影渐渐变淡，消失。

“尚云。”她惊叫了一声。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那天尚云刻意不睁开眼睛，禁止视线里录入她的模样信息，不与她交流，禁止她发出声音信息。

然而，尚云纵然有强大的自制力，可控制自己的思维，阻止脑中出现关于她一切信息。当她在他掌中留下一吻，写下“等我”两个字，让尚云苦苦克制最终功亏一篑，无法阻止情感冲破理智，带动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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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里存在的任何信息，都被水晶高智材料复制提取。

她已置身危险当中，刚才看到的是量子幻影，诱饵试探而已。

对这一切浑然不觉，她只是感到遗憾，刚才不应该触碰，也许幻觉不会这么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