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说,她自战场下来昏迷至今整个北境无人不知。
此番倒正好成了她的借口,世人即便心里存疑,却也不明就理,只会认为她的身子不好,处理不了军营之事。”
“是呀,意儿想得周全。
既如此,等你接了钦差,便立即出发至草原,家里筹备亲事就交于长清罢,若是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便让他直接来寻了我。”
“是,父亲,儿子这便出城了。”
他才要起身,眼前倏地飞过来一本书册,沈樉的神情愣了愣,打开来只瞧了一眼,便复又再次合上。
“父亲……”
还不及他开口多说一些,沈曜直接对他摆了手。
“这是我新得的,你拿回去好好看看,上头不止有图,还有文字注解。
尤其上头说了何日何时阴阳调和更有助于受孕。”
“父亲……”
这一声称呼里头沈樉包含了无奈。
这并非父亲第一次送予他这样的书了,他就不会觉得这些书会令他难为情么?
“叫什么叫,我耳朵又不聋,自是能听得见。”
“你呀,那么好的媳妇你要快些抓在手里,不然便会有更年轻的顶替了你去。”
沈樉:“……”
“父亲,意儿不是寻常的女娘,又岂会被旁人三言两语哄骗了去?”
“若是那旁人换成沈橚呢?
你二弟风光霁月的人物,你能保证小女娘见了不会动心?”
闻言,沈樉咬了咬牙,不禁幽怨的看了自家父亲一眼。
“你看我作甚,又不是我叫他来了幽州。
若非之前战事紧张,你祖母又一直按着他不让他出府,他怕是早就过来了。”
“祖母与二婶竟也舍得?”
沈樉的心里又酸了,家中二郎生得一副好模样,不似他在军中,整日里风吹日头晒的,面皮早已糙得不成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