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弋吃了些饼子,又嚼了两块肉干,便倚在城墙上闭了眼睛小憩片刻。
睡着睡着,便睡实了过去。
她梦见自己提着烈阳在北口关隘杀了不知多少人,身边的兄弟早已不知他们的踪影。
林弋仔细一看,他们倒在离她身后不远的地方,每个人的身上都插着突厥人惯用的弯刀或是几支箭矢。
就在林弋浑身力气耗尽,一柄刀朝着她的面门劈过来的时候,林弋以为她也要与兄弟们同去了,却在这时一个身影挡在了她的身前,口吐鲜血倒在了她的身上。
林弋蓦地被吓得从梦中清醒,有些后悔不应叫陈绍带了信给之安。
好在平州离北口关很远,即便得了信赶了过来,这里的战事怕是已然了了罢。
林弋坐直了身体,将搭在身上的披风扯下盖在身边石锤他们的身上。
援军?
她整日忙于关隘御敌,竟将这般重要的事给扔脑后去了。
后又一想,若是陈将军收到有援军要来驰援的消息,怕是早就嚷嚷了出来,又怎么任由她对陈绍的安排。
有轻微的响动入了耳,林弋闭眼以五感探察,发现突厥人改制的攻城梯已然搭建在了第二条壕沟之前,至此,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踹了身边的于大牛一脚。
于大牛猛的晃了脑袋,一下子自睡梦中清醒了过来,用眼神询问林弋有何交待。
林弋打了几组手势,于大牛得令离开,边走边叫醒睡实了的兄弟们,传达了将军的命令。
城墙下,突厥兵正猫着腰躬着身体往前快步走着,彼此小心尽量不发出一点响动。
在行过第二条壕沟的时候,已然已是兵临城下了。
城墙上的威武军齐齐的躲在掩体之中,待他们的箭矢消耗的差不多了,林弋这才下令弓箭营在瓮城中予以反击。
反击的间隙,突厥的第二梯队骑兵已然在谷口集结,只待进攻的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