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牛的目光很是警惕,不为林弋看上去瘦削就对她不防备。
“商议个事。
咱俩换下铺位。”
“不换。”
“十个钱,换我睡门口。”
于大牛又盯了林弋一眼,想了想点了头。
“现在给钱。”
林弋不置可否,从钱袋子里数出十个钱来递给了于大牛。
就在于大牛一转身的工夫,林弋在他的身后冷声开了口。
“我在你面前露了财,要是传扬了出去,我只与你一人算账。”
于大牛的脚步顿了顿,随后掀了帘子走了进去。
一进屋,他把放在炕头上的包袱提了起来,走到中间第十个铺位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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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有人问他为何不按顺序宿,于大牛横了那人一眼,挥了挥拳头不作声。
铺好了被子,林弋合衣躺在了上头,连日来的行走已然令她疲惫不堪,顾不得东想与西想,一翻身便睡了过去。
夜里,也不知是谁起夜还是有意为之,往林弋的身上摸了过来。
或许她昨夜从钱袋子里拿钱被谁给瞧见了,这不趁着夜半便对她伸了手,只是才一到近前,手还不曾摸到林弋的身上,便被林弋一脚给踹了出去。
嘭的一声砸到了对面炕上,把同在炕头的那人给砸的哎呦一声,三两下便把压在他身上的人给踹回到了地上。
这一番动静屋子里一下子骚乱了起来,只有林弋翻了个身接着睡。
方才的那一脚,她身边睡不着觉的马二楞子瞧得清楚,不曾想她瘦的跟个女娘似的,竟二话不说抬脚便踹,还能一脚把人给踹飞了。
思及此,他抱着被子往后退了退,紧贴着身后挨着他铺位的石头。
屋子里的骚乱又引来了先前的陈校尉,一进门便见一汉子滚在临近门口的地上,他狐疑的往两个炕头瞅了瞅,一个睡着恨不得直打呼噜,另一个揉着肚子龇牙咧嘴。
也不多问,扫了屋子里一众人抬手就是一挥,他身后的两个亲兵上前将地上的人架了出去,至于去了哪里林弋才不关心呢,想必是送去医帐里头瞧军医了吧。
(唐军中置有‘检校病儿官’,担任专职军医。本文简化只用军医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