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还不曾见过妓子是何模样,等咱日后发了响钱,咱们也一道去上一回?”
林弋白了那人一眼,抬脚踹在他的腿上。
“滚一边去,没听参军说少往那里头钻么,人不大还不学个好。”
“嘿,都是儿郎你害羞作甚?”
“闭嘴,再说老子还踹你。”
大家伙说笑着进了威武营区,曹参军叫人列队候在校场,他翻身下了马去了正中的一处排房。
不多时,打里头出来一个人,夜色虽暗众人看不清他的样貌,可林弋却瞧得清。
来人瞧着也就十之五六,五官硬朗、斜眉入鬓,面如冠玉、风流倜傥,这么说吧,妥妥的一翩翩英俊少年郎。
大步流星的来到队伍前头,举起手中的名册喊道。
“将军有命,亲兵入伍暂划作我中军一营,我是一营的校尉,我姓陈,单名一个绍字。
你们要唤我陈校尉,可听得明白?”
“是……”
五十人齐齐应声。
“既如此先去伙头营把饭食吃了,然后再领你们去营房里安置。”
五十人整队出发,往营地东北角走去,那里有一溜好几十个条案,应是摆放分发餐器具用的。
果不其然,等到了近前,就有伙头军敲着盆子喊了让按序拿碗打饭食。
“一人粥一碗、胡饼两张。”
走了一日的路,人早就饿得不行,所有人如抢食一般一通的风卷残云,呼哧作响。
就着不曾有几粒米的清水粥,林弋噎下了两张胡饼,吃得她嘴里是没滋又没味。
吃过了饭食,陈绍呼喝一众人往回走,拐了一个大弯进了一处排房,林弋进里头一瞧。
好家伙,里边是一溜的大通铺,中间过道两头置有各容得下二三十号人的大火炕,炕的上头铺着的草林弋瞧着似是麦草,每个铺位上头早已放好了一套铺盖和叠成摞的军服。
“行了,按名册的顺序寻找自己的铺位, 衣裳不合适的相互调换,明日寅正时分校场集合。”
说完,陈绍一转身走了出去,留下屋子里的一众人面面相觑。
别人如何林弋不知,她可不愿睡在炕中间被两头的人给挤着,眼珠子转了转,找到了门口炕头的于大牛,拍了拍他的肩头把他叫了出去。
“寻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