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金,怕是他们赌坊里一天的流水,这么大一笔钱掌柜自是要亲自向老板禀明。
沈樉的目光再次看过来,林弋竟一下读懂了他的意思,这是让她自己瞧着办?
呵……
林弋的眼珠子转了转,朝那庄家一伸手,“先把我兄长的钱袋子还回来,余下的……
你们直接送去隔壁天字号房,我们兄弟便不在这里候着了。”
她的话音才落,就有眼红的赌徒立即撺掇。
“小郎君,你可不能离开呀,那可是七十金呀,你就不怕他们反悔不认账?”
“是呀,小郎君,咱们还没见过七十金长何模样呢,你且在这里等上一等,也让咱们开开眼呀。”
“是呀……”
众人以为林弋不言语是听进去他们的劝,却不想她的小手往前伸了伸,眼神里满是坚定。
“小郎君,这……”
林弋的手再次往前一伸。
她是真的不知道沈樉钱袋子里装的是金饼,但凡她知晓,说什么也不会拿七个金去赌,她不是赌神转世,随随便便都能押中?
好吧,她还真是随随便便押中的,不管余下的赌坊是否赖着不付,这本金该要回来还是得先要回来,免得打了水漂连个响也听不着。
庄家见林弋坚持,遂把钱袋子丢了回来……
沧海阁,某一个房间里。
李沧端坐在榻上,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捏了一盏赤金镶八宝杯,放于唇边,细细品着阁中用来待客的葡萄酒。
久违的酸涩还是那样的熟悉,他实是搞不懂,那小女娘是如何能喝得下一整壶。
“你是说那兄弟四个当中最小的,玩骰子赢下了七十金?”
闻言,跪在当中的中年男人把他的头垂得更低了些,颤抖着声音回话道。
“回禀郎君,就是年纪最小的那个,那小子一看就是个雏,押注押得甚是随意。
郎君之前就有吩咐,不轻易叫手底下的人出手,是以……”
“他真的当场把钱袋子要回去了?还叫咱们的人把余下的钱送去望海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