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茶斟好,他向后慵懒斜靠着椅背,十指交叠。
“你对子弹动了什么手脚?这么有信心能让温思念碰一下就丧命?”
突然空气里的温婉都像变作刀锋。
安隐桌下的手指蓦地攥紧。
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被看穿,而对面的俊美男人不为所动,甚至还挑起了桌上随意摆放的一串佛珠开始把玩。
“我不知道舅舅你,在说什么。”
“舅舅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商危成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噙着笑意,但底色里都是无边无际的深邃。
他定定看了她一秒。然后弯唇拿起杯子。
“那就先喝茶吧。”
茶已经推到她面前。
安隐拿起杯子来一饮而尽。
“好喝吗?”他问。
安隐皱眉,搞不清他这叫什么问题。
安隐:“茶不都是一个味道吗。。”
她以为商危成接下来要给她科普中国博大精深的茶文化,结果他竟然放声笑了,笑得还很欣赏,这下,花枝摇曳,美色满室,浓烈到有种要压死人的男性荷尔蒙。
“你这个回答,放到温家,大概会被打。”
安隐笃定:“有和礼照顾我,我不怕被打。”
“你知道温家就连喝的水都是特供,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等级吗?”
安隐摇头。
“我只知道和礼爱我,而我也爱他,这就够了。”
安隐每个字都非常谨慎。无非是想稳住自己与温和礼真心相爱的人设。
但也正是这样,让对面原本态度还算良善的男人一下子变得阴戾。
他拿着随手从桌子上把玩的佛珠在手里转。
“丫头,”
“上次跟你说的话,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而是在警告你。”
安隐坐在那一动不动。
此刻如果商危成是豹子,她就是临阵的鹿,在做逃跑前最后的对峙。
而就在她站起身来的一瞬——
几乎与此同时那个衣冠胜雪的男人就控住了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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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不动,他们的交锋还能在茶台上,在言语间。
而她一动——
立马平地而起被白色的阴影笼罩。
安隐感觉到腰部一阵紧扣的力量。
那是他用力的指尖力度,正透过她的衣服穿透她的皮肤。
女孩紧张得脚趾都在地上蜷曲起来,两具身体近得能闻到他身上的木气,能感受到他骨骼肌肉的纹理。
他一只手在她后脖颈,像咬住母猫脖颈的公猫,让人瞬间忍不住联想:那些关于“他很会”的传言,都是事实。
但除此之外,他的手,一下未动。
唇也没有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