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虎大妞疯病又犯了,呼吸都不正常,她要是不识趣闹腾,说不一定有危险,此时乖顺是最好的。
所以,就让虎大妞夹腋下的小七鲤,有些许不舒服她也呆若木鸡,像是被吓着了。
谁也不晓得她们要去哪里?
虎大妞也没有拒绝虎四郎跟着,下了山嘴口,老四以为她娘下山去邵家二媳妇那里,给小七鲤借奶,连忙说:“三天,才能借一次,乌婶说,她家狗娃,不够吃。”
可是虎大妞跳下石头,拐弯走向西边的一条羊肠小道。这条路走的人少,长满了杂草,虎四郎伸手折了一根柏树丫,赶忙走前面帮忙打草。
这一条路上有蛇,好几次走这条路上都看到,往这条路走的方向,虎四郎差不多猜到了,他娘亲要去哪里?
这个从没出现过生活中的八弟,娘在这一年间差不多花费了所有的精力,可是婆婆只带回了小七,不愿意提起这个小八。
他们兄弟几个知道这个花丛围起来的下面住着小八,还是水草带着兄弟几个来这儿倒腾的。
从未见过他,生命中他又好像真实存在过。没有守住他的命,他却早已经住进了一家人的心里。
虎大妞站在那个围满花草的土包前,远远望去就是一簇花,不细看的人还以为就是长得茂盛的花丛,她把小七鲤往地下一放,就直挺挺的坐着,对着那一座小土包低声自言自语……
福包包不屑的偏头,她不乐意了,真是一个疯子,明明就只生了我小主人一个,偏偏不珍惜眼前的小主人,去天天念叨心里的鬼,可笑不可笑,一个谎话骗了多少人!
虎四郎蹲下去刚伸手要抱小七鲤起来,虎大妞一巴掌拍了过去,并凛冽的冷眼神横他,“娘,小七这样,会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