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爵爷客气了,奴婢还要赶回宫里复旨,就不叨扰了。”传旨太监也是个人精,自然明白沈熠的意思。他虽然也很想尝尝子爵府的手艺,怎奈何皇命在身,丝毫不敢耽搁。
“原来如此。也罢,阿良,去库里取三百两银票来,让三位公公路上喝杯茶!”沈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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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厅前侍候的沈德良知道沈熠是要与这三位公共结个善缘,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传旨太监见状,稍微犹豫了一下,便向沈熠施了一礼,巴结地笑道,“多谢沈爵爷赏赐!”
送走传旨太监,赵云溪便叫上芸儿和文竹,开始整理秦暮岚送来的礼物,根本没有心思管赵真的密旨写了什么。沈熠则吩咐沈德良和季婶尽快准备好晚上祭月时所需的各种祭品和赏月时用到的桂花酒和月饼等,他则一个人来到了书房,展开赵真的密旨,认真地看了起来。
密旨的内容很短,但提及的事情却很多。看完之后,沈熠不禁皱起了眉头,想知道赵真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如果按照赵真的旨意办,他去沂山村的计划可能又要推一推了。但是,沂山村的窑厂可是他日后的立身之本,他怎么也不愿这么耽搁下去。纠结了许久之后,他决定跟时间赛跑,大不了从明天开始,自己每天少睡几个时辰罢了,反正也死不了人。
下定主意后,沈熠定了定心神,将赵真写给他的密旨藏了起来,假装无事发生一般来到了院子中央。只见院中摆了一张红木香案,上面摆着月饼和时令水果等祭品。
此时月上中天,整个院子被皎洁的月光照得亮如白昼。沈德良和季婶已经准备好了祭月和赏月的各种东西,赵云溪和几个丫鬟也就位了,玄策等六位道宗弟子也过来了,所有人都在等着沈熠这个一家之主来主持这神圣的祭月仪式。
戌时整,沈熠宣布祭月仪式正式开始。圣朝传统的祭月仪式一般是以家族为单位进行的,要从参加祭月的人中选一名主祭,一名赞礼及若干执。按照传统,“男不拜月,女不祭灶。”因此,子爵府的祭月仪式理所应当地由赵云溪担任主祭,沈熠和玄封则分别担任赞礼、执事协助祭月。在沈德良的引导下,赵云溪将月亮神的神像放在正对月亮的那个方向,燃起红烛,带领全家人依次拜祭月亮。祭拜完毕后,她再次走上前来,从季婶手里接过菜刀,亲手切开象征着团圆的月饼,然后一一分给众人食用。这些月饼都是沈熠带着他的厨道“徒弟”季婶按照前世的月饼款式做的,味道比圣朝传统的月饼好了许多。众人吃得不亦乐乎,好在提前做了许多,否则都不够了。正所谓:“八月十五月正圆,中秋月饼香又甜。”
吃完月饼后,众人聚在一起开始赏月,他们一边喝着秦暮岚赏赐的桂花酒,一边诉说着对彼此的美好祝愿。今晚的沈熠也毫不顾及地喝了好几杯酒,或许是由于被欢乐的氛围影响到了,或许是由于赵真的密旨让他有了压力。总之,他喝得很尽兴,与众人聊得也很尽兴。
“小师弟,听说你文思敏捷,诗才盖世。值此良辰美景,你不如做首诗来,让我们这些江湖草莽也能附庸风雅一回。”玄策喝到兴头上,拉着沈熠的手,口齿不清地道。
“好啊,三师兄都这么说了,小弟怎能驳了你的面子!”沈熠这时也上头了,搭着玄策的肩膀,含混不清地道,“我这首词不为诉衷情,只为求天道。三师兄,你听好了!”
“好,请开始你的表演!”玄策拙劣地模仿着沈熠以前曾对他做过的动作,开始起哄道。
沈熠一把推开玄策,晃晃悠悠地来到院子中央,吟诵了一首《木兰花慢·可怜今夕月》:
“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是天外,空汗漫,但长风浩浩送中秋?飞镜无根谁系?姮娥不嫁谁留?
谓经海底问无由,恍惚使人愁。怕万里长鲸,纵横触破,玉殿琼楼。虾蟆故堪浴水,问云何玉兔解沉浮?若道都齐无恙,云何渐渐如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