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冕稍稍避让两下。
“正好,那你帮我拿着吧,我一手涂一手拿瓶子不方便。”
她不由分说塞过来,宋时冕僵硬地用两根手指捏住瓶身。
没过一会儿,她又嫌不够方便,把主意再次打到宋时冕身上,反正都已经使唤上他了。
她把上脚掌抵住宋时冕大腿一侧,借力方便自己更好操作。
她相当自然,这就显得宋时冕目光里一瞬间的涣散太多余。
她没有任何旖旎的想法,那么宋时冕也当然不会让自己有。
他一直看着荧幕,脸色沉静,舒意偶尔抬头就看到他疏淡的侧脸,并无异样。
指甲油没有味道,室内却有别的香味浮起来,他怀疑是舒意点了熏香,可明明没有。
电影里响起迷迭舒缓的背景音乐,他却分心去想香味的来源。
像是焚烧的线烛,烘出檀香味,令人心神安宁、清净。
又不止如此,细嗅是依兰香,介于茉莉和晚香玉之间的香气,奶油般带来阳光、热性气息。
这香味可来来自于舒意头发丝涂抹的精油,可能是她涂的身体乳,也可能是她睡衣上喷的衣物香氛。舒意惯来从头到脚的精细打理自己。
她的脚很凉,尽管室内一年四季恒温,她天生是手脚冰凉的人,怎么都热不起来。
冰凉的脚掌抵住紧实的大腿,隔着长裤,就有温热穿过来。有感觉腿部肌肉渐渐苏醒,热度也更甚。
同一时刻的荧幕上,罗比把塞西莉娅的腿分到两边,压在了书架上。
“宋时冕,你怎么这么烫?”
她这样说着,终于涂好了甲油,抬脚离开,接过他手里的指甲油瓶,拧紧放在一边。
宋时冕微蹙的眉霎时松开。
舒意靠在沙发上继续看电影,眼皮越来越沉,她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换个姿势了,可是动不了,身体像被打了麻药。
原本想着两个人一起看电影说不定就不困了,没想到完全没用,还是好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