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为寒冬增添一抹暖意,但在情欲翻腾时却显多余。
胸腔里一颗心脏跳动到了极致,谢容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水,他那本就因高烧而疲惫无力的身体几乎没了挪动的力气。
即使这样,也没忘记要争上位。
两个人身上都带着伤,本该是半斤八两的身体,却因为他的高烧刚退而失去了争夺的力气。
下床走路都嫌累,哪里还能挣脱的了程童钰的钳制。
谢容懊恼地肠子都青了,早知今夜如此,他说什么也得向002要几颗退烧药来,早点攒攒力气,说不定争上位成功。
难怪140这九百多年就没断了在上面的念头,这个想法几乎融在骨血里头,原来在最初的那些时日就刻在了骨子里。
也不知道140在小世界怎么样了……
“阿容……”
意识到身下人的走神,程童钰不满的俯身咬了一口谢容殷红的唇。
力度不算大,更像是轻柔的吻。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谢容回神怔怔地看向满脸酡红的程童钰。
一双桃花眼带着餍足的薄红,因为他的走神,嘴唇微微撅起表示不满。
谢容眨了眨眼,总觉得这个世界真荒谬。
二十三岁的程童钰,与九百二十八岁的谢容,居然抱在一起抵死缠绵。
他原谅程童钰了吗?
好像没有,脑子里第一反应是没有。
恨意一直在,九百多年前的痛永远都无法磨灭。
但既然没有原谅,现在这又算什么呢?
谢容还在神游天外的发愣,丝毫没有注意到程童钰越来越委屈的桃花眼。
这么温柔缠绵的时刻,一方走神是一件很伤自尊的事。
不满的程童钰将魂不知在哪儿飘着的谢容拉回现实,蛊惑出声:
“叫我阿钰。”
“不叫!”
谢容撑着最后一丝骨气掷地有声。
“真不叫?”
“不叫!”
“别后悔啊……”
……
谢容的骨气没有撑到结束,在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他不止叫了无数声阿钰,连嗓子都哭喊哑了。
嘶吼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求饶了些什么。
朝阳冉冉升起,万丈光芒突破洒落大地,累极了的谢容脑袋一歪,彻底睡死过去。
折腾了整整后半宿,累得他浑身几乎要散了架,但程童钰很是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口,足足半晚,居然一次都没有触碰到上好药的剑痕。
睡过去的前一秒,谢容还不忘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草,狗日的140,狗日的程童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