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梧桐树上的鸟窝,是咱们公子嫁进来后才筑巢的,也算是陪嫁,给我把鸟窝端到谢府的杨树上去。”
“嘶……这大鸟回来找不到窝了怎么办?”
“好说,你去树上蹲着,等大鸟回来告诉它一声。”
“得咧。”
谢容站在一处不碍事的地方,脸上一直绷着的冷意化为惊恐,看着院子角落的梧桐树上挂了个跟猴一样瘦的小厮,正在远眺有没有大鸟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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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们扛着花开正艳的冬梅,哼哧哼哧地往外面走去。
梅树根上还沾满了新鲜的泥土。
穷了九百五十年的谢容将目光从树根上挪开,在迈出院子时,回头往空落落的侯府里扫了眼。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虚无。
偌大一个侯府,所有摆件挂饰均不见踪影。
站在府门外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内里前厅的布局。
一旁小顺子还在指挥人将侯府朱红色雕花正门给小心翼翼地拆下来,连同新换不久的薛府烫金牌匾一块儿送到了谢府后院柴火堆里。
没了大门的遮挡,穿堂风更加肆虐,裹挟着刀剑风霜,不要命般往男主脸上砍去。
谢容在离开侯府之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穷,真可怕!
他那二十二年的原生与九百二十八年的快穿人生,到底是怎么一天天捱过来的?
人去府空,只剩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的小侯爷看着自己这一番‘家徒四壁’,大脑一片嗡鸣。
刚回府的刘管家诧异地看着被‘洗劫一空’的侯府,特别是前厅,只剩下侯爷屁股下面这一把椅子,忍不住惊呼:
“侯爷,这是怎么回事,天子脚下,哪家贼人如此猖狂,敢打劫侯府?”
薛逸双眼直愣愣地,魂游天外,嗫嚅了句:
“是谢容……”
刘管家噗通一声跌坐到地上,愣了半天才像想起什么般,扑上前抱着薛逸的小腿压低声音道:
“侯爷,上次咱们买凶杀人雇的雄鹰帮,被京兆尹的人给一窝端了,今日晌午,要公开审理雄鹰帮这些年干的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