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珲道,“今天为了你,我可是豁出去了,得罪了奚区长不说,万一瑞珂项目不成功,我就要成仁了。话说陈逢时到底会不会投资渤江?”
祝玫听他提起陈逢时,说,“我怎么知道?”
叶墨珲看了看她,说,“哦。”
祝玫摸了摸耳朵。
叶墨珲忽然问,“他算是你的导师吧?”
祝玫说,“算。”
叶墨珲还想说什么,又不说了
祝玫道,“是导师,也是曾经的老板。他当老板挺魔鬼的,所以我后来辞职了。”
叶墨珲一挑眉,说,“可是他为了你,跑繁都来投几十个亿。”
祝玫道,“什么叫为了我?他来繁都,是宋修和请来的。”
叶墨珲说,“那天吃饭时候听说,莱茵世纪城开建之前,莫闻熙书记也邀请过瑞珂,但陈逢时当时拒绝了。”
莱茵世纪城那几块地,当初的确邀请过陈逢时。
给的条件也确实很优惠,但陈逢时那时候,正是被家里逼着娶卓莉娅的时候。
他忙着内斗都来不及,哪儿有心情拓展中部的业务?
祝玫说,“所以他是看在宋书记的面子上。”
叶墨珲想问关于陈逢时的话题,又怕惹恼她。
这一别,至少要七天才能再见。
他不想临别时候,还为感情的事牵肠挂肚。
他挠了挠脸颊,又问,“十一长假,去哪里玩?”
祝玫道,“宅家啊,最多和发小们聚个餐。”
叶墨珲问:“不去短途游什么的吗?”
祝玫说,“回来就是为了陪外公的,长假人多,就不出去挤了。你回京也会出去短途旅游吗?”
叶墨珲说,“不会,和朋友聚会,另外就是一些人情客往。”
祝玫道,“在你而言的确需要。”
叶墨珲说,“没办法,有些事,得公事私办。”
祝玫道,“可以公事私办,说明有人脉。”
叶墨珲单手撑在车窗边,看着她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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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吸引他,甚至让他不想移开眼。
车上的气氛有些暧昧。
祝玫变道,看向右侧后视镜时,瞥见了他的目光。
她咳嗽了一声,打开了车上的电台。
祝玫听的是新闻电台。
叶墨珲伸手,调低了音量。
祝玫一挑眉,车继续平稳地开。
叶墨珲问,“去京城,需要我给你带点什么吗?”
祝玫道,“按时交房租比什么都强。”
叶墨珲道,“眼光放长远一点,万一以后我飞黄腾达了呢?”
祝玫说,“如果是到国家级了,那套房子以后就是叶墨珲故居,你加油。”
叶墨珲一阵猛咳,说,“那时候我们可能都化灰了。”
祝玫说,“我会传给我的孩子的。”
叶墨珲问了一句,“孩子的父亲呢?”
祝玫说,“在路上。”
叶墨珲想说,是在去繁都机场路上吗?
但连续两次表白失败,让他住了口。
机场还有10公里。
他却希望这条路再长一些。
祝玫听他不接话,倒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她打了个哈欠说,“累死了,送了你,我还要开半小时。”
叶墨珲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来接机的。”
祝玫道,“你可以给我打电话试试。”
叶墨珲问,“你会来接?”
祝玫道,“我可能连电话都不会接。”
叶墨珲哼了一声道,“那我就一直打。”
祝玫道,“黑名单了解一下。”
叶墨珲立刻说,“好的,那我不打。”
祝玫忍了忍,没忍住,还是笑了。
车平稳驶入国内出发的下客处。
叶墨珲说了声谢谢,并说了声,“国庆节快乐。”
祝玫摆了摆手道,“休假愉快。”
他提了行李下车,看着她的车驶离,愉快中,又带着些惆怅。
叶墨珲回了京城,他自己的公寓由母亲安排人帮他收拾了。
十一当天,一般家里大佬都会被邀请去参加国庆活动。
父亲在黟中值班,2号之后才回,母亲出差,要3号才回京,该尽的孝心倒是不急于一天两天。
反正只要他的婚姻大事没有着落,母亲大人是不会少唠叨一点半点的。
得知他回京,想要约他的人不少。
但大部分都是冲着他爷爷和叔伯来的,叶墨珲哪儿有时间同这些人消耗,他回京也是有正事要办。
叶懋琮这次国庆也回京了,叶墨珲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自家大哥。
叶懋琮见叶墨珲眼巴巴地跑来,呵呵一笑道,“现在知道我厉害了吧?”
这不要脸的样子,让叶墨珲猛夸道,“我哥毕竟是我哥,经验丰富,能力强,有号召力,是我的榜样。”
叶懋琮双手抱臂,就想听他还能继续吐什么象牙。
叶墨珲不说了。
叶懋琮道,“说下去,我还等着听呢,越听越顺耳。”
叶墨珲道,“臣不肖,再说下去,我怕你掐死我。”
叶懋琮“嗤” 了一声。
叶墨珲提了两瓶酒,又带了点繁都的特产,递给他道,“我怕你一个人过节显得孤单冷清,特地来陪陪你。”
叶懋琮气笑道,“你这嘴可比鸭子硬多了。”
叶墨珲把礼物硬塞给他道,“兄弟情深,你懂不懂?这年头还能有一份亲情是多么难能可贵,琮哥,你且珍惜。”
往脸上贴金的本事,珲哥天下第一。
叶懋琮早知他要来,已经外卖了一份下酒小菜。
黄沛打来电话说自己到机场了,让叶墨珲去接机,叶墨珲呷了口酒道,“没空。”
黄沛问,“你在哪儿呢?现在怎么这么大牌,兄弟都不要了?”
叶墨珲看了看叶懋琮,笑道,“我在陪我哥吃饭。”
黄沛嘿哟一声道,“你现在倒是知道尊重你哥了?”
叶懋琮似笑非笑地看过来,叶墨珲抽了抽脸皮道,“你小子,别没大没小的,我琮哥也是你琮哥。”
黄沛说,“行行行,你陪过了琮哥,也来陪陪我吧,殷赉和张恕都回来了,约我吃饭,他们这是要一起欺负单身狗啊。”
单身狗就算组了队,也还是单身狗啊。
叶墨珲挠了挠耳朵说,“再说。”
黄沛道,“说定了,就今晚,地点我一会儿发给你。”
叶墨珲挂了电话。
叶懋琮道,“你小子陪聊业务还挺忙。 ”
叶墨珲说,“没办法,长得帅,就是吃香。”
叶懋琮哈了一声道,“脸都不要的人,从哪儿看出来长得帅?”
叶墨珲说自己,“主要是在我这骨相,骨骼清奇。”
脑回路清奇还差不多。
叶墨珲来找叶懋琮,是要让琮哥帮着分析分析他目前的情况。
叶懋琮听了台星厂的后续情况,并没什么意外的,“要干事就是要打破现有的利益格局。形势永远是在发生变化的,你要借助这些变化去成事。地方上各种人际关系错综复杂,当然你也有你的底牌啊,宋修和就是你的底牌,叶家更是你的底牌,但你如果把这底牌出了,你就输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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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墨珲点头说是。
叶懋琮道,“你们两个一把手,一个没能力,但好糊弄,另一个能力强,但若这么一想,他为什么没翻正?”
叶墨珲道,“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叶懋琮挑眉道,“说说。”
叶墨珲道,“一是没有机遇。”
叶懋琮点头道,“这是必然的,二呢?”
叶墨珲想了想问,“是不是有什么忌惮,或者利益牵扯?”
叶懋琮道,“当然,他在那里时间久了,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你是不知道的。”
叶墨珲点了点头。
叶懋琮道,“但不管他们有什么利益牵扯,你坚持做好你该做的。”
叶墨珲说,“我觉得还是要发展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