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安静了好一会。
董成信突然感慨道,“问心、问心…大东是从山里到江口的孩子,底层与上层做朋友,做真朋友,阶层的跨越,带来的思考果然扎心。
人世间之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六十年一个轮回,从来没有改变。我们知道它是个问题,但我们依旧对这种问题束手无策。
你不可能让十几亿人拥有与你一样的思维,问题没有暴露之前,考虑解决问题是疯子,所以说领先一步是天才,领先三步是疯子。”
“老师说的是,学生没想改变别人,其实改变自己也挺难的,教育是个双向行为,费尽心机教育的家长,不一定就有一个愿意思考的孩子,学生的好多思维来自可言,算是一个异类。学生愿意思考她从国外带回来的行万里路见识,但学生从未分享过自己的什么见识,世上几人有我这样的机遇,又有几人愿意像学生一样渴望变强。”
“哈哈哈,这还真是令人羡慕的爱情。”
他夸赞一句扭头对助手吩咐,下车把大东的话记录一下。
辛可言此刻与大东十指交叉,说不出的得意。
酒店到了,董成信起身,脚下一滞,拍拍额头对众人道,“又被这小子把思路打乱了,咱们去会议室重新捋捋。”
酒店服务员今天变的‘含蓄’很多,余勤厚、苗旭荣和投资股领导陪董老师先行,陈沁泽向酒店经理交代了几句,大东反而落后了。
老杜笑着推他一把,“你小子不会把老子钉在耻辱柱上吧?”
“不会啊。”
“你肯定?”
“当然,耻辱柱是西方文化的舶来品,你要上佞臣录。”
老杜一头黑线,把辛可言逗得哈哈大笑。
三人快走几步,与前面的人没有共乘一辆电梯。
老杜看他按了另一层,疑惑问道,“你不去?”
大东摇摇头,“我累了,哪怕休息一个小时也行,董老师和余老师见面,不需要我一直在旁边像个兔子一样蹦跶,你是官,你去吧。”
老杜拍拍肩微笑,“小子有大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