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青笑笑,“不灵通怎么做生意?”
“花了不少银子吧?”
“通商必经之路的大小城镇都有我陆家的人,总归要卖陆家一个面子。”
长欢看着滔滔不绝的陆远青,她却没有附和。
因为她知道,这个面子卖的不是陆家,而是陆家背后的靠山。
这么多年做大做强,皇商称号,控制漕运,光靠钱可不够。
他的靠山究竟是谁呢?
答案好像快要浮现出来了......
“好在你们陆家家大业大。”
“此言差矣,好在现在大多数的地方官员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主政一方平安和气即可,不然我可不是被扒好几层皮那么简单了.......”
长欢看向水面荡起的波纹,若有所思。
仵作很快给出了查验结果,死者确实是溺水而亡,但脑袋后面有被击打过的痕迹。
凶手没有在死者身上留下证据,死者也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物件。
“也许是她不小心跌到了头,滑进河里淹死的。”
徐州本地的人不想节外生枝,便小心翼翼地猜测道。
真是自己想多了?真有这么巧吗?
“要是意外再好不过,只是可惜了大好年华的女孩子。”
陆远青指了指那边,“这女子身上穿的布衣,用的是最常见的麻线,但织法很特别。”
长欢看不出区别,自己一向也不擅长女红。
“这种织法第一层增加经纬线的密度,使布料更加紧密,第二层用斜纹织法,从而提高衣物的耐用性。”
陆远青的见多识广再次让长欢震惊。
“这种织法出自哪里?”
“多见于江都、徽州,寻常人家也不穿,大部分是做苦力之人。”
又是徽州?
这个徽州是非下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