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握得太用力,长欢的手心出现两道红痕。
陆远青看了一眼,“你放手吧,不用你来。”
几个大男人一人一把就把那东西拽了上来。
果不其然是个女子,已经在水里肿胀起来。
“看起来她在水里至少有三五天.....”
“布衣布鞋、衣着完整......”
瞧现在水流的方向,该是从上游漂下来的。
长欢掩鼻,有些难闻的气味。
陆远青明白这东西不能留在船上,立马派人去请王樟延。
王樟延看了眼当前的路线,当机立断到徐州停靠。
行程定的突然,徐州主簿没有接到告示。
渡口只有三三两两的侍卫,见到一艘大船停靠,急忙要拦。
陆远青派人去使了些银子,这才让人停靠。
徐州主簿一个时辰以后,才姗姗来迟。
来的时候,衙门的仵作已经抵达渡口,因为肿胀异常,无法搬运,王樟延要求仵作在渡口就地查验,周围由侍卫围起来,闲人勿扰。
即便如此,仍旧是围了好几圈看热闹的百姓,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徐州主簿急忙上前给王樟延行礼,“在下徐州主簿元博,见过持节都督王大人。”
“不必多礼。”
“南巡未有人提前通知下官一声,有失远迎,大人这是所为何事?”
王樟延也客套几句:“南巡本就是顺流而下,并无什么特定地区,昨个我们船只打捞上一个女子,船上没有仵作,无法验明此人身份,只得在徐州停靠,叨扰几日。”
元博也急忙道:“大人客气,南巡来徐州,是徐州的福气,您有何要求尽管提,下官肯定安排妥当。”
王樟延笑笑,“那再好不过,多谢元大人。”
长欢在一旁悄悄问陆远青:“这元大人有何来历啊?”
陆远青掩唇说道:“只听说祖籍应是岭南,少时在徽州长大,原本是读书人,后来家中困苦,去学了两年拳脚,大成十几年在京郊救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许诺让他随便提要求,他却只说想继续读书,太子就托了人将他送到汪老太师的门下。几年后太子早已将此事抛之脑后,元博在清谈所言为太子所欣赏,一问遂举荐他做了官。”
那么说这元大人是太子的人?长欢心中存疑。
“陆远青你这消息真是灵通,是不是这官场里面的关窍你都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