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真先是震惊于‘送了张氏与承恩侯上西天’这个消息,然后又被后一个消息震得有些懵:“母后来了?”
“是啊。”程堰伸手挽起她耳边的秀发,俯首亲了亲她的耳垂,“换一身衣裳,这般只能给我看。”
天气太热,秦宜真连寝室都不爱出了,故而穿的也轻薄,这会儿听他这样说,脸都红了,赶紧推他去洗漱:“你也去洗一洗,身上味道臭臭的。”
说罢,她又喊了绿翘让人送水到洗浴室。
程堰也不为难她,亲了亲她的手,便去拿了换洗的衣裳,去了洗浴室。
等程堰洗了个澡,秦宜真换了一身衣裳,绾好了发髻,两人便一同去了隔壁的春和院.
彼时程太后正坐在屋中翻看一本书,有侍女站在她的身边,轻轻地扇着一盆冰,将凉风送去。
她一袭青衣,沉着安静,宛若青山青松一般。
“拜见母后。”
两人上前去行礼。
“起来坐吧。”程太后抬眼看了看秦宜真,她今日换了一身丁香色的衣裙,那如牡丹芙蓉一般的容色稍减,却更为清雅贵气。
怎么看都好看。
秦宜真跟着程堰老老实实地坐下,然后才问程太后:“我听侯爷说,承恩侯走了?”
“对。”程太后点头,“本宫亲自送了他上西天,让他与张氏在九泉之下,仍旧做一对鸳鸯,若是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你只要记得,张氏只知晓张家人被赐死,悲痛之下亡故,承恩侯与她夫妻情深,服毒跟着她一起去了。”
秦宜真点点头,表示自己懂得:“母后,儿臣已经不是昔日的儿臣,那些流言蜚语,定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您且放心就是了。”
“如此就好。”程太后点点头,“你们夫妻俩过好日子,就比什么都强,至于这些流言蜚语,便是有,说几日也就散了,无需太过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