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天地热浪滚滚,秦宜真更是不爱出门,午睡醒了之后,便穿了一件薄衫,在寝室之中绣着一方布料。
她答应了程堰给他做两个香囊,可不是只说不说的。
只是她在绣艺之上实在是不大擅长,能拿起针绣几下已经算是不错了,故而花样也没得挑选,选了几针就能绣成的荇草。
寝室地方不大,关紧了窗户,放了一盆冰,徐徐凉意侵染房舍,将夏日的炎热挡在了门外。
秦宜真绣着绣着,左看右看,觉得不大满意,于是便问一旁的绿翘:“你说这样能行吗?要不,还是让绣娘绣好,本宫意思一下绣两针就好了。”
“公主千万别。”绿翘赶紧摇头,“侯爷想要的又不是香囊,而是公主亲手做的,若是旁人做的,那就没有意思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秦宜真也有担忧:“可他挂着这样一个潦草的香囊,会不会被人取笑啊?”
这话,绿翘就不赞同了:“谁取笑了?谁敢取笑,公主亲手做的香囊,那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知晓了,都得羡慕侯爷与公主夫妻恩爱呢。”
秦宜真一听,觉得有道理,但也有些不好意思:“你说的也对......”
“侯爷。”
外面有侍女行礼的声音传来,秦宜真微讶,推开窗见到程堰正从院中走过,往正院走来,忙是放下手中的布料,抬脚往门口走去。
程堰刚刚踏入明厅,便见妻子穿着一袭轻薄的衣裳从寝室出来,忍不住皱眉,拉着她往寝室走去:“出来做什么,不是觉得热吗?”
秦宜真拿着帕子给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却问他:“你怎么现在回来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可是记得他今日是去当值的,走的时候穿的是官服,这眼下却是换了一身青色的圆领襕衫回来,想到这里,秦宜真凑近细细地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然后皱眉。
程堰笑她:“是不是没有别的女子的味道?”
秦宜真轻哼:“你这是去哪了?怎么一股怪味?”
程堰捏了捏她的脸,同她道:“与你母后去了一趟承恩侯府,送了张氏与承恩侯上西天,快换一换衣裳,你母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