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坚持一笔结一笔，对方才付钱拿票，连声“谢谢”都没有，就中止了聊天。

过了约莫两周，这位同行总算采风到省城了，又让她帮忙在省城订民宿，还提了一大堆要求：要在老城区，周边交通要方便，最好五分钟之类有地铁和公交直通景点，不能太热闹，也不能太冷清，出门就能吃到当地美食，价格最好在三百元以内……

季微澜看得头晕，索性将她认为还不错的几个民宿平台链接发给他，请他自己选择。

同行不开心了：“大老远来照顾你生意，你一点儿忙都不肯帮？取消订单！”

不仅取消订单，还向平台投诉索赔。季微澜只能将全部聊天记录发给平台，证明自己的无辜。

最后达成入住的客人，当然有素质的居多，但也绝非人人都如李哥刘姐那样豁达友好。有时即使用心提供了服务，也未必能收到好评。

季微澜筋疲力尽地坐下来，手边是又一次盛满的垃圾筒。

刚刚结账离开的客人是一对大学生情侣，看起来斯斯文文，相处时也挺有礼貌。可为什么会在房间里留下这么多垃圾？为什么有垃圾桶不用，要扔的一地都是？

鹅仔倒是很兴奋，一直跟在她脚边东啄西啄。

“那些不能吃……”季微澜有气无力地说着，就看见鹅仔跳进垃圾筒，扑腾出满地纸团和螺壳。

季微澜深吸一口气，抓起手机给高磊发了条信息：“我想吃烧鹅！”

高磊替鹅仔求情：“根据国际通行的准则，实验动物享有表达天性和生活无恐惧和悲伤感的自由。所以，换一道菜点好不好？”

季微澜抿着唇，一口气换了好几道菜：“卤鹅！焖鹅！醉鹅！盐水鹅！白切鹅！铁锅炖大鹅！”

鹅仔叼着一团纸，兴高采烈地跳到椅子上，“嘎！”

不等季微澜搭理它，又踩着椅子朝桌面扑腾。这一扑腾，就把客人没吃完，季微澜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那一桶方便面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