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知晓其中的猫腻,李令月还真以为是自己的杀戮造成了商业停摆。
奸商们再次采用当年对付杨御史那招,通过集体大罢工,来表达对公主的不满。
看着关门歇户的沿街商铺,坐在马车里的李令月,没有一丝惊慌,反而跟何山开起了玩笑:
“大叔,看来你昨天杀的还不够狠啊,你看看这些奸商,又开始给咱们出难题了!”
骑在马上的何山哈哈一笑,“公主,这好办,待会卑职就去贴张告示,但凡关门歇业者,杀无赦!”
李令月摇头笑道:“不成,再这么杀下去,鄜州城可就真的没奸商了!”
“那不是挺好吗!”何山附和道。
李令月笑骂道:“好什么好,奸商跟百姓,就好比狼和羊,你把狼全杀了,那羊不是无法无天了?”
何山挠了挠脑袋,以他那点智商,自是想不通万物平衡的道理。
李令月也不解释,很快一行人到达鄜州南门。
南门口的行刑台没有拆除,上面的血迹早已干涸,接到命令的几个刽子手,正坐在台上抓紧时间休整,在他们看来,今天又少不了要砍到天黑。
李令月一到,何山便命令禁军接管了城门防卫。
随着城楼上的鼓声响起,被分派出去的另外三队人马先后在各自驻守的城楼上敲响战鼓,不到一刻钟时间,鄜州四城的防卫全部被禁军接管。
城门大开,拒马移除,宽敞的城门口放着一把太师椅,李令月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嚼着何山的蚕豆。
看似从容不迫的她,其实如坐针毡,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尝试采用新的方式处理流民问题,至于效果如何,心里完全没底。
午时之前,两份不同的告示贴满了城内和城外。
给城内百姓的告示内容大致为:每家每户需根据自家的居住条件,收留相应数量的流民上家暂住,官府承担流民的一日三餐,流民的住宿费,也由官府登记造册后在月末统一发放,拒不收留者,每月按人头缴纳罚款,暂住期间,不得虐待欺凌流民,一经发现,获罪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