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不太懂你怎么想的,你对不起的那个人不是我,为何要在别人的身上弥补所谓的过错呢?”

宁烟睡了半个月,早就睡饱了,反正睡不着,刚好找人唠嗑。

她其实一直都不太懂替身文学的原理。

在她眼里,没有什么是特别值得她记挂的,哪怕伤害了别人,故人已死,她也不会在别的人身上去弥补另一个人的愧疚。

事情已经发生,那就接受,改变,无法改变的,也只会成为她波澜壮阔的人生履历中一环。

如果她有很在乎的人死去,她不会找所谓的替身,那是对死去的人不尊重,也是对自己情感认知不清楚的行为。

止渊被她问住,铺着地铺的动作慢下来。

“我……不知道。”他说。

手指微微收紧,他把那个冷硬的枕头放到地铺一边,躺在铺子上,盖着一床秋被。

他睁着眼,没有看宁烟,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黑暗的上空。

宁烟:“不知道?”

止渊:“嗯。”

“大夫啊大夫,你自己的心理都没医清楚,就急着医别人,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医人者,难自医。”

医人者,难自医……

止渊认真想想,这句话,确实挺符合他的。

止渊眼前仿佛再次出现那些扭曲的恶鬼,他们堆积成一团,成了他看到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