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烟在一旁跪着,以袖掩面,疯狂搓着眼皮,这才营造出哭红了眼的假象。
她果然没有演戏天赋,前些天受伤还能象征性流几滴眼泪,现在无病无灾的,假哭好难。
严昼刚来准备验收今日成果,没见着人,先一步听见可哭声。
斜一眼了无生息的邓燕儿,没将她的死活放在心上,总之是个不安分的炉鼎,无需在意。
手虚虚抬起,邓燕儿遗体被一阵幽蓝色的火焰包裹,转瞬烧成了一堆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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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烟一时没来得及走开,衣袖也被火苗波及,顾不上假哭,心里骂爹,连忙后退数十步扑腾灭火。
严昼看她前一秒伤心落泪,后一秒花容失色的样,噗嗤一声笑出来。
“不哭了?”
宁烟心里骂了他一圈,重拾失去好姐妹的伤心面孔,“仙长,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失去了姐姐,伤心是应该的。”
“哦?真伤心?”严昼挑眉。
宁烟刚想硬着头皮答是,就听严昼接着说:“那要不送你去底下陪她吧?”
“其实,也没有那么伤心……”宁烟话头立马拐弯。
“那你是在恨我杀死了你的好‘姐姐’?”
“不敢,仙长这么做一定有仙长的道理。”
“切,那你装什么,该干活就干活,别以为你装可怜就不用劈柴了。还有,既然另一个死了,从今天开始,你一个人要劈两个人的柴。”
来人,给我把这个鉴茶小子拖出去乱棍打死!可恶,竟然耍她。她拙劣的茶技明明已经用尽毕生演技了!就不能给个面子吗?
严扒皮,还要她砍两个人的柴,这是人干的事吗?嗯??
“呵呵,仙长的行事作风,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严昼看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笑意更甚,从来没觉得逗谁这么好玩。
他看到邓燕儿尸体并不意外,一个炉鼎而已,死了就死了。
偏偏这个活着的炉鼎假哭半晌,一滴眼泪都没舍得掉,又虚伪又无辜的柔弱样,他忍不住起坏心逗弄几番。